走,立即出手揪住他後腦勺的一根頭髮:“我就是你師姐!小昱,我看你是太久沒被揪小辮給忘了吧!快說,師父在哪裡,我要見他!”
小昱哪裡容得陌生人揪他頭髮,他掀腿往後一踹:“瘋婆子!後會無期!”
為了閃避,阿音竟是沒能打過這個師弟,還看著他越跑越遠,看來是追不上了。
阿音本想回魏府碰碰運氣,可見火光朝天,人來人往,只得暫且打消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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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所獲地回到家,阿音顯得垂頭喪氣,一時忘了地上有人躺著,直接一腳踩過去。耳聞一聲慘叫,方才發覺動靜大了些。心想他也不是第一次見著這副行頭,也沒什麼好隱瞞,就愣著回頭丟一句:“對不起。”
溫寧扶著傷上加傷的小腿坐起,見她一身夜行衣,心說她又去幹了什麼危險事。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沒受傷。
“你又去幹什麼,還穿夜行衣……就不怕我問你?”溫寧撫著從被窩裡鑽出來的小腦袋。
“切,你現在不是問了?”阿音嘆息著,聽聞嗷嗷聲,驚得朝他懷裡看去。看他泰然自若,頗為詫異:“你今晚就抱著它睡的?它……沒咬你?”
“你很希望我被它咬麼?”溫寧得意地撫摸懷裡毛絨絨的圓滾東西,“就像你說的,它很乖。我跟它說,你今晚要出去辦大事,要它乖點。果真,很乖。”
阿音探手出去,板栗很快掙脫溫寧,跳回她身上:“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在裝睡。早知道你裝睡,我就能早些出去,也就不必遇上……”
溫寧見她欲言又止,故意盯著她:“遇上什麼?”
阿音友好一笑,順道一腳把他掀翻:“溫少爺,受傷了就好好睡。多問的話,會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三次元咳咳】在此送給夫人一首歌: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此處省略N句)說堵咱就堵啊,前門後門全都堵啊!嘿嘿,嘿吼吼嘿嘿!
☆、「執傘人」
看似一句威脅,可阿音並非是嚇唬他。江湖的老把戲,無非是知道越多,死得越快。要是讓溫寧知道她曾是拂月閣的人,今晚遇上的也是拂月閣的人,她要找的那個人可能也與拂月閣理不清關係……這溫家的好日子,可真得到頭了。且按掃把星的運勢推斷,說不定還可能牽扯到魏家。
小昱為何要去魏府燒東西?阿音怎麼想也想不通。從來不曾聽說拂月閣接過江夏的單子,即便是接過,也不可能鬧到上門燒屋子的地步。不對,小昱不是在燒屋子。
無論如何,惹上拂月閣,終歸不是什麼好事。魏雲馳畫上的字跡,如果真是師父留的,那其中定有什麼警醒的意思,說不定連魏雲馳他自己都不知道多了這兩行。
素來後知後覺的阿音,在偶遇師弟之後,腦子居然轉得快了。可轉得太快,也不是好事。她腦子亂得一塌糊塗,只想馬上就把魏雲馳揪出來問個清楚。
在她思考的這段時間裡,溫寧手持小燭盯著她看,一連打了幾個哈欠,直到實在撐不下去,方才問她:“喂,你又在想什麼?該不會此去不成,又想再去一次吧?”
阿音定了定神,自顧自說道:“你說的對,我還得再去一次。”低頭把他望著,一副鄭重其事的姿態,“溫少爺,聽話,好好在家待著。如果你要問原因,我無可奉告。還有,照顧好板栗。要是它少一根毛,我就掐死你。”
溫寧默默接過板栗,熟練地籠在懷裡:“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是真的要去吧?”
阿音驀地下床,手往床榻一指:“我把事情弄清之前,床歸你。”
聽她話裡的意思,是不再打算在家睡了?溫寧立即從地上彈起,擋住她去路。瞧著她一臉肅然,料想個中因果非同小可:“你才剛回來,要是有什麼事,不能明晚再去麼?”
說實話,阿音也很想明晚再去,畢竟她很困。在溫家作息規律,一下子想撿起守夜的能力,委實很困難。但是,她別無選擇。連小昱都出動了,魏家惹上的事還會小嗎?說不定魏雲馳這回出城就是為了避難,而非談生意。
回想小昱掀翻火盆的樣子,只怕他還有未能燒完的東西。也所以,依拂月閣做事不留痕的習慣,他一定會回來補上一記。
阿音知道溫寧的好意,但也只能說:“放心,天亮前一定回來。我又不是去幹什麼危險的事,只是等一個人罷了。”
“你等魏雲馳?”
“是。不過,你別想歪了。”
貌似瞧見一雙憂心忡忡的眼睛,阿音不禁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