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讓你納妾,你就納妾!你就這麼聽話啊!無恥!”
小昱站在她身邊,拿帕子遞過去:“師姐,別哭了,師父見了會心疼的。既然都快回去了,師姐也沒必要為他傷心了。”
快回去了,是啊,快回去了……就是因為快回去才難過。他為什麼不留她了?為什麼這麼兇?阿音哭著想著,癱坐在地。
*
溫家少爺納妾是何等大事,即便現在的溫家地方小,但在院子裡加蓋間屋子還是可以的。
自從筵華樓回來,阿音就沒說一句話。成天跟行屍走肉沒兩樣,做飯、吃飯、睡覺。
她空下的時間,都坐在房前,看著溫寧一磚一瓦地蓋房子。是的,溫寧親自蓋房子。
今天家裡只有兩個人,溫夫人和溫老爺都是店裡了。阿音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裡,兩眼望著地,連溫寧叫她也沒聽見。不過,這是正常的,溫寧也幾天沒跟她說過話。她以為,溫寧不會再理她了。
頭上忽然一疼,好像有什麼液體滴下來。她愣愣用手去接,是血。
“阿音!”溫寧急忙衝過來,拿了羅帕按在她頭上,“剛才叫你怎麼也沒反應?”
“你叫我了?”阿音幾天都是病怏怏的模樣,可大夫看過,又確是沒病。她看著一塊石子滾到一邊:“哪來的石頭呀?”
“是剛從房頂上滾下來的。”溫寧拉她起來,“先進屋,我給你上藥。”
阿音突然後退,差點從小階上摔下去。她把傷口上的羅帕丟給他:“不要管我!你反正留都不留我了,還管我幹什麼!修你的房子、納你的妾吧!”
溫寧一下子火氣來了:“是啊,我只能納妾,只能放你走。我沒本事留住你,我連家裡生意都要你師父光照,我有什麼資格留你!”
阿音愣在那裡:“你都知道了?他們怎麼可以……”她從未想過師父會把這事告訴他,所以那天在筵華樓,他就是因為這樣才願意納妾?所以才不留她了?
眼睜睜看著阿音跑出門去,溫寧逼著自己站在原地,俯身拾起沾了她血跡的羅帕。
*
她一口氣跑到魏府,推開所有人的阻攔,衝到李尋面前:“你把溫家鋪子的事告訴他了?你為什麼要告訴他?為什麼!”
李尋笑了一下:“阿音,這是你第一次對我這麼說話。”瞟了一眼她額上的血,“受傷了?先去上藥吧。”
眼前的師父,似乎有點陌生。阿音說:“我會跟你走的,我會的!可是你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他。為什麼告訴他……”
“為了讓他死心。”李尋走到阿音面前,撫上她額角,“這樣不是很好麼?他同意納妾了,你也能走得安心一些,不是嗎?”
“安心,我怎麼能安心……”阿音擋開李尋的手,噙著淚看他,“師父,你真的是我師父嗎?我的師父不是這樣的。”說完,她毫無知覺地搖頭,隨後退著退著,又跑出魏府。
小昱見了,忙追上去,只聽李尋一聲怒喝:“不許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上淘寶買個餅就忘記發新的那啥了……明天會上的。。。。
☆、「悍妻威」
納妾的日子,定得很近,阿音也暗中把離開的日子定在那一天。俗話說得好,眼不見為淨。阿音想著,眼不見就心不煩,索性在納妾禮的前一夜,就收拾東西溜到魏府。
雖說溫家家勢已大不如前,但在這種情況仍然有女人願意嫁入溫家,如此所造成的轟動完全不遜色於當初迎娶阮思之時。所有人議論紛紛,說阮思沒現身,是因為小氣。
此時的阿音正揹著包袱,在魏府後門等著李尋和小昱。低著頭,不斷絞著手指。
魏府的後門不算偏僻,街外的議論聲時不時傳入她耳中:
“聽說溫家少爺要納妾啦!聽說是那阮思找的女人。”
“不錯嘛,這個花樓琵琶女倒還挺大度的。”
“什麼大度啊,明明是大半年的也生不出孩子,這才為了堵公婆的嘴。”
“是啊,聽說她今天躲起來,真是沒勁。”
阿音從巷子裡偷偷探出頭去,想多聽一些,倒要看看自己在那些人口中成了什麼樣。人心啊,就是易變,昨天還稱讚是個好夫人,今天就全變味了。
手正攥得想打人,身後傳來小昱的聲音:“師姐,再等一會兒,師父就來了。”
他見阿音站在那裡,側目過來的眼光盛滿殺氣。他趕緊過去:“師姐,我們都要走了,你就別聽了,聽了也沒用。說不定他們已經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