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兒……”
幾道不同分貝的聲音同時響起,可秋水菀卻聽不進分毫。
“你說什麼?”
齊王府
落櫻院院前的小花園內,楚君燁方從外面回來,尚未進得院子,便被趕著回王府的奕清攔住,將在侯府發生的一切事情稟告給他。聽後,他內心一陣顫抖,隨之而來的,是焦急、心痛,及濃濃的怒火。是以奕清,很無辜地承受了他犀利的眼神。
“世子妃身中劇毒,目前正昏迷不醒。”
奕清挺拔的身子抖了抖,隨即再次稟報。
楚君燁二話不說,也顧不得是不是在外奔波了一天,直接轉身往府外走去,看那模樣,是正在急切地想要往平南侯府而去。
“今日若是菀兒出了事,本世子第一個不饒的,便是你!”
派他去,便是暗中保護自己妻子的,可他卻失了職,若無事還好,若有事,他定不放過所有有關這件事的人。
“是。”
奕清自然知道自己失了職,是以也沒有求情。楚君燁的性格他知道,若是有誰沒有完成他的命令,那麼這人,定會死得很難看,且……一定很痛苦!
想著往日裡死得悽慘的兄弟,奕清原本平靜的心,還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卑職這便前去請慕容世子。”
由於慕容離十分不喜慕容駙馬這個稱呼,是以他嚴重警告所有人,還得喚他世子,於是奕清脫口而出的,還是這個稱呼。
楚君燁沒有回答,只是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到最後,幾乎是運用輕功飛了起來。
“菀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這一刻,他很害怕,害怕就此失去秋水菀。雖然她的好可能不及其他女子,雖然她不是最特別,可他就是愛她,他不允許她有事,絕不!
平南侯府
清菀居外間
‘啪’的一聲巨響,是秋之衡用盡全力打在趙姨娘臉上時所發出的聲音。
“毒婦,下毒害人之事,你也能做得出來,可真是不要命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下毒殘害自己女兒的,居然是自己的妾。
“侯爺,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你便責怪趙姨娘,或許這其中另有隱情呢?眾人所知,趙姨娘是最善良最隨和之人,就算曾經她與菀兒因睿兒一事有所誤會,但趙姨娘心裡也明白,菀兒是不可能那樣做的,是以,她絕不會下手。”
一番話,張氏雖然是在替趙姨娘說話,可她卻連趙姨娘為何要下毒殘害秋水菀的理由都說了出來,似乎是害怕大家都忘了秋景睿是怎樣死的似的。
可想而知,這話出口,聽者會有怎樣的心情,是以秋之衡的臉色非但沒有和緩,反而更加鐵青。
他一掌揮開張氏,順勢再次打在趙姨娘白皙的臉上,“睿兒之死尚且還有很多疑問,便是你心中不服,也不該明目張膽給菀兒下藥。你這樣做,可知不僅僅是害了咱們侯府的大小姐,你害的,那可是齊王府的世子妃,更甚者,你這樣做,可想過侯府日後該怎麼辦?”
心裡其實最心疼的,莫過於正躺在榻上等待著大夫的秋水菀,可秋之衡話出口,卻成了最重侯府名譽,是以一旁的秋景墨聽了,心裡慢慢蘊成了怒氣。
而趙姨娘聽了,卻摸著發燙的臉,陣陣冷笑,“侯爺,若說秋水菀是你的女兒,那麼我的睿兒呢?他難道不是你的兒子?睿兒之死,分明就是秋水菀所為,你這個做父親的不替他報仇,那麼只有我這個做孃的,親手為他報仇了!”
每說秋水菀三個字時,趙姨娘的語氣總是惡狠狠的,而那一句‘娘’,卻是辛酸苦澀。她知今日之事露出了馬腳,是以她沒打算辯解,敢作敢當,才是她趙姨娘的性子,哪裡會像了那秋水菀,敢做不敢當。
“你……”
沒想到她沒有替自己辯解,而是直接承認,秋之衡還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可對於她對自己的態度,他卻是氣得身子發抖。
“菀兒乃是府中大小姐,又是齊王世子妃,你怎可直呼她的名諱,你可知,這是大不敬之罪?再者,睿兒怎麼死的,這裡尚未查清楚,你怎可如此肯定就是菀兒所為?”
“你們自然是查不清楚,因為秋水菀她太狡猾,根本沒有留下證據,而我明知是她所為卻不得拿她怎麼辦,看著她活得那麼好,而我的睿兒卻死於非命,我便憎恨!”
反正已經撕破臉,趙姨娘已經不在乎什麼禮數不禮數的了。這些年來,秋之衡對她並不好,這個她可以忍受,可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