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
姜緯不知何時又折回了姜箬身旁,姜箬見他面色有些不對,秀美皺起,問道:“怎麼了?”
姜緯對著姜箬拱拱手,道:“六姐請隨我來。”
姜箬不知他所為何事,跟著他到了他的住處,姜緯遣下屋內伺候的丫頭,回身看著姜箬,道:“不知六姐可有丟過香囊?”
姜箬嚇了一跳,搖頭道:“我未曾丟過香囊,怎麼了?”
姜緯聽她這麼說,目光冷了幾分,轉身到一旁花架上取來一個藍色香囊,丟到案桌上。
姜箬面色變了一下,正要開口辯解,便聽姜緯道:“我打小便知道六姐聰明,心思通透,比四姐強了不知多少,這香囊上沒有繡六姐的名字,也沒有什麼能證明是六姐的東西,可旁人不知,弟弟卻是在六姐那裡親眼見過這個香囊,不知為何會到了旁人手中。”
他手指輕點桌案,咚咚咚的彷彿敲在姜箬心尖上一樣,她手指輕顫的捏起案桌上的香囊。
姜緯一直都是盯著姜箬的,姜箬回頭看著他,道:“阿緯,你就當幫一幫姐姐,這事,你別說出去好不好?”
“六姐,你是我衛國公府的小姐,這麼做,豈不是讓旁人輕看你。”
“他不會輕看我,他說了,他會娶我。”
姜緯看著她佇定的眼神,道:“那便叫他堂堂正正的與父親提親,如今他在府上借居,這種事情傳出去,於你,於他的名聲都不好。”
姜箬支支吾吾道:“阿緯,他如今在準備會試,我。。。。。。。”
姜緯瞧著姜箬著急的樣子,勾了勾唇角,道:“六姐其實不必擔憂,以孟兄才能,他日定能高中。”
姜箬見自己的心思被揭破,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姜緯心裡嘆了口氣,他這六姐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那四姐,若是有六姐一半,他也不必如此憂心了。
“他既對你有情,你對他有意,那他就不便住在衛國公府了,免得將來外頭的人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我記得父親在宜興門那裡有幾間院子,我會同父親說叫孟兄暫時住到那裡去。”
他口中的孟兄,是南陽知府的長子孟文彥,自小聰慧,十七歲便考中舉人,南陽知府同衛國公昔日交情深厚,兒子中舉後,便叫兒子到定熙長長見識,備考會試,寫信託衛國公代為照顧兒子。
孟文彥聰穎好學,衛國公自然歡迎他,便叫他住在府上,也順帶指點指點他不成器的兒子姜緯。
比起鎮國公府裡那位靠著家中混吃混喝的公子哥,孟文彥不知道要強上多少,他這六姐雖是庶女,無論是腦子還是陽光,都比他四姐強太多了。
他雖然現在家世不比鎮國公府的公子,可他為人正直,連二哥都對他的文章讚不絕口,日後前途自然一片光明。
姜緯看她手中還捏著那香囊,道:“六姐這香囊既然找到了,那就莫要再丟了。”
“多謝四弟。”
姜緯平日裡嬉皮笑臉慣了,這一日為了兩個姐姐的事覺得自己瞬間老成了許多,自己都有些不適應了,收起深沉,又露出往日的表情:“六姐莫要擔心,咱們都是親姐弟,我自然是希望你能過得好一些的,不管日後如何,我這個做弟弟的都會為你撐腰的。”
衛國公府的幾位公子,性情大多冷淡,不愛說話,也就姜緯活潑些,愛與府裡的幾個姐妹說玩笑話,且他不像旁人眼裡俱是嫡庶之分,對姜箬這個姐姐態度也是不錯的。
只是姜箬心中自有一番成算,姜緯再好,總歸不是她一母的兄弟,她不是姜簡,可以為所欲為,哪怕是做錯了事,姜緯也會在後面為她解決麻煩,她若是做錯了事,姜緯只怕就要拋棄她了。
此刻見姜緯的表情,她鬆了口氣,只要他不將事情同夫人說就好了,夫人心眼小,見不得旁人比姜簡過的好,此事不落定下來,她不放心。
姜箏坐在那裡聽姜筠把姜簡做的事說了一遍,姜箏無奈的搖搖頭:“這個阿簡,我真想瞧瞧她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那面子是這麼掙來的嗎?還白白拖累了你,好在睿王府人口簡單,就你與睿王殿下兩位主子,若是那種烏煙瘴氣的府邸,這事不知道能被那些妯娌提起來笑話多少回呢?”
她說起妯娌,姜筠又想到太子妃,好在她和太子妃不住在一個府裡,不然不知要添多少煩心事。
就像溫氏和何氏一樣,妯娌兩人整日見面跟見仇人似的。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突然下起了雨,烏雲黑沉沉的,煞是嚇人,平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