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掛著金鎖。
她今日本就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襦裙,領口袖口都用金絲繡了雲紋,太后娘娘親自拿著項圈給她戴上,唇紅齒白,螓首蛾眉,瞧著像個福娃娃似的。
姜筠瞧著那個大項圈想起自己箱子底收著的那個,當年她和程文佑定親的時候,太后娘娘也送了她一個。
太后笑道:“阿籮真漂亮。”
阮籮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垂著的金鎖,屈身道:“謝謝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又親自給她帶了鐲子,她髮髻齊整,餘下的耳環髮釵太后便沒給她換,只叫宮人替他拿著。
折騰了這麼久,太后也有些乏了,柳昭儀領了她們幾個出去。
柳昭儀把黏在阮籮身邊的程文越攆開,一左一右的牽著姜筠和阮籮的手,程文越在後頭嚷道:“母妃,你不是要去父皇那裡求旨嗎?”
柳昭儀道:“我哪敢去找你父皇啊,便是去了,那衍慶殿的門你母妃我都不一定能進去,莫急,這事太后娘娘會親自同陛下說的。”
柳昭儀說這話時特別的乾脆,一點都不為自己不受陛下恩寵而遮掩,那衍慶殿是陛下居所,這滿後宮的妃子也沒有幾個能隨意進出那裡的,托兒子的福,柳昭儀有幸進去幾回,每回都是驚的一聲冷汗,太嚇人了。
柳昭儀覺得自己有些沒出息,陛下也是她的夫君,她一個女子,每回去夫君住的地方都嚇得腿腳發軟,別看柳昭儀娘娘囂張跋扈,一張嘴擊退所有老學究,一到陛下面前就蔫了。
程文越小時候把夫子的鬍子燒了,被他父皇拎去衍慶殿教訓,柳昭儀去領他,出衍慶殿大門的時候都快抖成篩子了。
程文越問他母妃為什麼那麼害怕,柳昭儀感慨說不是母妃怕死啊,是母妃怕死了之後沒人照顧你啊,那時候洪泰帝還是個一不爽就殺人的暴君。
你知道你的命有多珍貴嗎,想當年,你母妃我還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的時候,在太子府住了一年多,又到宮裡住了一年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