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定主意,自己來求她。
“母親放心,兒媳一直都留意著呢。”
老夫人嗯了一聲,又看了看坐在一側垂首的姜箬,姜箬似有所感,抬頭微微勾唇。
外頭人進來通報說是姜緯過來了,溫氏臉上露出欣喜,甭管老夫人對她的態度如何,對她所生的姜緯卻是真心疼愛。
果然一聽姜緯來了,老夫人便鬆開了扶著姜籬的手,笑著讓人叫姜緯進來。
丫鬟替姜緯挑開簾子,姜緯穿著一身藍色雲紋長衫,腰間掛著一塊佩玉,大步流星的邁進來跪到地上給老夫人請安。
他年紀漸長,小時候看不出來,這會看著倒像是同衛國公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孫兒給祖母請安。”
老夫人把他叫到跟前,問他在鎮國公府過的可好。
姜緯這陣子一直住在鎮國公府,老夫人許久不見他,如今乍然見了,便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姜緯回道:“孫兒一切都好。”
說著他又憂愁道:“就是孫兒的字,怎麼都練不好了。”
他打小字寫的就醜,衛國公給他請了許多書法大家教導他都沒讓他的字好起來,鎮國公的字寫得好,上回姜緯在他面前露了一手狂草,他便直接派人過來把外孫子打包接了過去,說是要親自指點外孫書法。
有鎮國公親自指點,衛國公和溫氏自然歡喜,溫氏是庶女,家中又姐妹眾多,鎮國公也很少注意她,從小到大,也就出嫁那會才多同父親說了幾句話。
難得的是鎮國公喜歡姜緯這個外孫子,時常叫到身邊指點,奈何姜緯的字,就像一灘爛泥,怎麼都扶不上牆。
姜老夫人無奈道:“你現在年紀小,最要緊的便是讀書練字,鎮國公都親自指點你了,你還不用功。”
姜緯直呼冤枉,道:“祖母,孫兒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嗎?”
他伸出掌心給老夫人看:“手都要磨破了。”
姜老夫人看著那光滑的手心,在上面拍了一下。
姜箏笑道:“四弟,鎮國公這回可同你說了什麼?”
想到鎮國公派人來替姜緯收拾東西那利索勁,還以為學無所成,便不會放他回來呢,這才幾天啊,姜緯便又回來了。
姜緯嘻嘻笑道:“外祖父叫我滾。”
溫氏變了臉色,道:“阿緯,你外祖父親自指點你,你怎能惹他生氣。”
姜緯撓了撓頭,走到溫氏身旁道:“娘,不是兒子不用功,外祖父也忙,兒子實在不忍心一直叨擾他老人家。”
姜緯自幼便經常被鎮國公捉去教導他讀書寫字,鎮國公一輩子順風順水的,這個外孫子估計就是他心裡頭的一個的坎了,每回來了興致便派人過來接過去,用不了多久又氣的把他攆回來,姜緯都習慣了。
“你還好意思說。”
想到父親氣急敗壞的把兒子攆回來,溫氏就一陣耳熱。
老夫人道:“好了好了,阿緯年紀還小,字好好練就行了。”
姜緯的字寫的倒也不是特別差,只能說沒有根骨,同他幾個兄長比起來就更加露怯了。
老夫人又說了幾句,姜緯嘴巴甜的把老夫人哄的哈哈笑,走的時候衝著姜筠擠了擠眼睛,姜簡氣的瞪了他一眼。
姜緯走後,老夫人對著溫氏道:“阿緯也大了,我院裡的紫竹和紫蘭不錯,做事利索,細心體貼,回頭叫她們倆去伺候阿緯。”
老夫人這話是直接通知溫氏,倒沒有要商量的意思,溫氏心裡再不樂意,老夫人打著關心孫子的旗號,她也不好拒絕,只得僵著臉應是。
姜籬聽著老夫人給姜緯塞了兩個丫頭,便想著老夫人前些日子給她送去的那兩個丫頭,心裡一陣的發悶。
從老夫人那裡散了,姜筠和姜箏一同出來,姜緯也不知又從哪裡蹦了出來,姜筠道:“你剛不是說有事要出門嗎?”
姜箏道:“你還不知道他,定是拿話忽悠人。”
姜緯笑著把食指立在唇前,道:“噓,二姐小點聲,回頭我娘看見了又要罵我了。”
姜箏道:“祖母賞了你兩個丫頭,這回你可有的鬧了。”
姜緯變了臉色,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剛,祖母把身邊伺候的紫竹和紫蘭給你了。”
“我那院子裡伺候的丫頭都夠多了,每日起來吵吵嚷嚷的一大群人。”他說到這裡頓了頓道:“紫竹和紫蘭都是祖母用慣了的,我怎麼好叫她們過去伺候我。”
姜箏幸災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