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笑了一下,湊到她耳邊,含住她的耳垂,道:“筠筠,你從小到大,一個眼神哥哥便知道你要做什麼,你愛吃肉,不愛喝酒,聞不慣酒氣,喝酒也只愛喝果酒,因為甜,喝酒誤事,你以為哥哥誤了什麼事,嗯?”
“喝酒確實挺誤事的。”
姜筠也不知道他聽了什麼,解釋道:“我沒有懷疑哥哥,也沒有試探哥哥,只是提醒哥哥罷了。”
“許嘉寧說了什麼?”
程文佑直截了當的問。
姜筠低頭想了想,道:“哥哥,姑娘家私下說的話,哥哥就不要問了吧。”
程文佑對她的回答有些不滿,卻沒有繼續問下去。
姜筠怕他誤會,搖著他的胳膊道:“她倒是沒說什麼,無非就是向我炫耀哥哥住在成國公府,她對哥哥的那點心思,我也是能看出來的,所以擔心哥哥喝酒誤事。”
她開始胡扯,雖然這麼說自己有吃醋的嫌疑,可她知道哥哥便是知道許嘉寧同她說了什麼讓她不開心的話,也定是不知道許嘉寧具體說了什麼,不然就不會這麼淡定了。
他那樣一個人,自小便尊敬林皇后,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汙衊林皇后的清譽。
她又想起林皇后同她說的,未來如何不可預知,可要珍惜當下。
程文佑嗯了一聲,姜筠坐在那裡,摸了摸脖子,撒嬌道:“哥哥,脖子都疼了。”
程文佑看著她脖子上的青紫,那都是自己弄上去的,一時間滿滿的成就感,摸著她脖子上的青紫,眼角微微翹起。
姜筠抖了一下,道:“你還笑。”
說完便捂著自己的脖子下榻去照鏡子,照完鏡子回頭怒瞪他。
他笑了笑,握著她的纖腰,道:“又不疼。”
“你試試。”
“來吧。”
程文佑鬆了她的腰,把自己的衣領扒開了一些,姜筠嚇了一跳,道:“做什麼?”
“你不是讓我試試嗎?”
程文佑理所當然的說。
姜筠發現自己跟不上他的想法了,她哥哥從前多正經啊,那個每日抱著她念三字經,教導她做人的哥哥變了。
程文佑見她哭喪著臉,笑了一下,道:“還記得哥哥與你說的,做了哥哥的未婚妻便與從前不一樣了吧?”
姜筠幽怨道:“怎會不記得了。”
她如今總算體會什麼叫不同了。
姜筠也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從睿王府回去便想著怎麼整一整許嘉寧,只是還未等到她想好主意,便接到了成國公府的喜帖,許嘉寧要嫁人了。
姜筠有些詫異,許嘉寧之前連婚都未定,怎會這麼快就要成親了。
她看了帖子上的名字便明白為何許嘉寧的婚事會如此快了,許嘉寧要嫁的是李家,李家老太爺原任督察院左提督,前年告老,在家中頤養,李老太爺共有三子,許嘉寧嫁的是長房嫡長子,長房老爺因有腿疾,並未入朝為官,他所出長子李修齊正要調往福州任職。
李修齊年二十,讀書刻苦,這些年也未有妻室,因馬上要離開定熙,家中才會如此快的為他張羅親事,許嘉寧既然與他定了親事,自然是要快些成親,好隨著他去福州的。
李家門戶雖不低,卻遠遠比不上成國公府,許嘉寧是成國公府嫡出的小姐,心高氣傲,怎會同意嫁入李家,更何況她要嫁的人馬上就要離開定熙了。
許嘉寧年十六都未定親,不過就是想往高了嫁,如今叫她嫁入李家,她自然不願意,哭哭啼啼的同成國公夫人鬧。
成國公世子夫人摟著女兒在成國公夫人面前哭,成國公夫人被吵的腦子疼,許嘉寧是她最寵愛的孫女,她一心盼著她能嫁給睿王殿下,又哪裡捨得她嫁去李家那樣的人家受苦。
“祖母,我不嫁,叫我嫁給李修齊,我情願撞死在這裡。”
“我可憐的女兒啊。”
“閉嘴。”成國公夫人拍著桌子道:“你現在知道不想嫁了,我問你,你為何會與李家那小子共處一室。”
許嘉寧哭道:“我不知道。”
“娘,阿寧這是叫人給算計了啊。”
“在自己家中都能被別人給算計。”
成國公夫人說完,忽然又想到許明傑便是在成國公府裡被別人給殺了,一時按著腦袋道:“天啊,這是造了什麼孽了。”
許嘉寧跪到成國公夫人面前哭道:“祖母,我不想嫁給李修齊,我不喜歡他,看到他就不喜歡他,你想想辦法,同祖父說我不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