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比的,所以當初許氏在世時,何氏還心甘情願的叫聲嫂子,輪到溫氏她心裡就有些不大樂意了。
當初她未嫁時,衛國公府裡三個表哥,她中意的是身為世子的大表哥,畢竟大表哥是衛國公府的世子,將來繼承爵位,整個衛國公府都是他的,比二表哥和三表哥強多了。
可她姑母卻說她身份不夠,叫她嫁給了二表哥,她心裡雖然有些不情願,到底還是答應了,二表哥就二表哥吧,雖說不如大表哥,可總歸是衛國公府的公子,以她的身份嫁過來不虧。
她對衛國公倒是沒什麼想法,不過是當初定親時的事罷了。
可如今衛國公卻娶了溫氏這個庶女,她心裡突然有股道不明的滋味,難不成她還比不上這個庶女嗎?
縱然她不樂意,那衛國公夫人也還輪不到她做主,她也不是沒想過要同溫氏處好關係,溫氏剛嫁過來時她也親近了幾日,溫氏初入衛國公府時也是小心翼翼的討好老夫人,討好她,她很受用,可日子久了,溫氏就不滿意她管著府裡的中饋了。
想著法子旁敲側擊的向老夫人討要中饋,若不是老夫人是她親姑母,這府裡哪還有她說話的份啊。
就說說溫氏,一個庶女,能管好中饋嗎?
要不是溫氏總是打著自己手裡中饋的主意,兩個人的關係也還不至於鬧成這樣。
這麼多年兩個人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暗中較著勁已經習慣了。
溫氏雖是國公夫人,何氏卻仗著老夫人的關係,處處壓了溫氏一頭。
姜箏的婚事也是因萬氏的關係,她倒要瞧瞧這溫氏能給姜簡找到什麼好人家,還整日端著身份,瞧不上她的阿籬。
況當初姜籬同趙家定下這門親事時,溫氏還說趙夫人本身滿意的是姜簡,她沒同意這才定下了姜籬,這不就是說她們姜簡不要的人叫姜籬撿了嗎?
何氏心中一直憋著氣呢,她打聽過了,趙夫人當初到衛國公府聽戲時雖和溫氏單獨說了會話,可誰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都是溫氏身邊的人說的,溫氏是衛國公夫人,趙夫人同她說話也是應該的。
她現在想著趙夫人先瞧上了姜簡的可能性都不大,姜簡那會才多大,性子又嬌縱,哪及的上她的阿籬,定是溫氏瞧著她得了好女婿,心中嫉妒,說出這些話來噁心她呢。
當初惠郡王府的世子要定親,她叫阿籬跟著阿筠去惠郡王府轉轉時還被溫氏嘲笑過呢,她可是一直都記著的。
“阿簡也不小了,大嫂也是時候給阿簡挑個人家了。”
何氏面帶著微笑,溫氏淡淡道:“不急。”
“這怎麼能不急呢,姑娘家的,最要緊的就是終身大事,等著過兩年,年紀大了,那可都是別人挑剩下的了。”
老夫人皺著眉道:“胡說什麼,什麼挑剩下的。”
何氏道:“阿簡是兒媳的侄女,兒媳這也是擔心她,罷了罷了,兒媳不說了。”
她一副好心腸的樣子,住了嘴端起杯盞衝著溫氏笑。
姜筠忽然明白為何趙彥養了外室,前世衛國公府裡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如今想來便是姜籬和何氏知道了這個事,也不會說出來叫溫氏看笑話。
姜簡趴在她娘懷裡,忽然開口道:“多謝二嬸關心,我爹說了,我是衛國公的嫡女,不愁嫁,留在家裡一輩子他都養的。”
這話,疼愛女兒的父親一般都說過。
何氏看她一副天真的模樣心中噎了一口氣,好好好,你是衛國公的嫡女,身份高貴,倒要看看你娘能給你找個什麼樣的夫婿。
老夫人懷裡還摟著姜筠,皺著眉道:“阿簡莫要亂說,你爹那是疼你才說的話,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
姜簡嘻嘻的笑。
老夫人扭頭摸著姜筠的頭道:“我的乖乖,你瞧著你妹妹這個不懂事的,今年宮宴,你還是要多帶帶她。”
宮裡每年都會舉行宮宴,各家夫人帶著家裡的小姐進宮,表現好的,自然不愁婚事。
只是這表現好不好,也是與身世有關的,身份高的如程靜凝那種,在宮宴上說笑便是活潑機靈,討太后的喜,那身份低的在宮宴上多說一句話都是不懂規矩,在宮裡頭還敢亂說話。
姜簡的身份放到外頭,自然是不低的。
衛國公府便是落魄了那也還是衛國公府,只要陛下一日不削爵,便能靠著這名頭在定熙佔有一席之地。
比那種家裡沒了出息的子弟,一下子貶到窮鄉僻壤裡,一大家子都要搬過去的好多了。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