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皇子,叫七皇子不要計較,實則在指責七皇子,什麼是心直口快,那是性情直爽,還是在說七皇子自己不懂事,被他閨女指出來了,便欺負他女兒。
阮大人是言官,最厲害的就是嘴皮子,甭管他閨女有沒有錯,這話一說出來都是七皇子的錯,更何況在阮大人心裡,這世上再沒有比他閨女還要端莊懂禮的。
程文越自己把阮籮逗哭了,心裡也是自責不已,這會阮大人這麼說,他羞愧道:“是我的不是,給阮大人賠禮。”
他拱著手,認錯態度良好,一點皇子的架子都沒擺。
阮夫人把阮籮摟在懷裡給她擦眼淚,一轉臉就見她家夫君板著臉在七皇子的不是,連忙拉了拉阮大人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
然後又笑著道:“阿籮就是想家了,你莫要亂說。”
她說完又對著懷裡的阮籮道:“阿籮,你說是不是。”
阮籮抿唇看了眼程文越,程文越討好的對她笑了笑,道:“阿籮妹妹,今日都是我的不是,改日請你吃東西賠罪。”
阮大人在一旁陰著臉,好啊,真是七皇子欺負了他閨女。
阮夫人一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毛病又犯了,正要去勸他不要亂說話,那可是皇子,就聽小阮籮道:“爹爹,七皇子沒有欺負阿籮,是阿籮自己害怕回家晚了,爹爹和孃親會擔心。”
小阮籮從來不撒謊,這一回也算是扯了個不大不小的謊,心中更加難受了,剛止住的淚珠子又不住的往下掉。
阮大人和阮夫人慌忙的去安慰女兒,小阮籮同她爹更親,這會趴在她爹的懷裡哭,心裡頭為自己的撒謊自責不已。
她說謊話了,她不是好孩子了。
阮夫人站起來向程文越賠罪,這位可是天之驕子,在她們家受了冷遇,若是發起火來可不是她們家能擔待得起的。
程文越見她手上拿著帕子,伸手向她討要,阮夫人不知道他是何意思,愣愣的給了他。
程文越接過那帕子,便蹲下去,把阮籮從她爹懷裡拉了出來,給她擦臉。
一邊擦一邊道:“阿籮妹妹,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捉弄你了。”
程文越也是個大老粗,當著人家爹孃的面就這樣,阮大人頓時火冒三丈,這七皇子做什麼呢,他想去把七皇子拉開,卻叫阮夫人拉住了袖子,不許他動。
要麼怎麼說女人心細呢?阮大人只看出自己閨女被人欺負了,阮夫人卻看出來了,這七皇子對自家女兒的關心。
若說自家女兒這性子,是極容易得罪人的,她正擔心女兒這性子以後怎麼辦呢,這七皇子對女兒這麼好,日後若有七皇子護著,女兒也不至於叫旁人欺負了。
阮籮不是愛哭的孩子,這會看程文越真心向她認錯,又覺得自己這樣叫爹孃擔心,吸了吸鼻子,又小聲的抽泣了一會,便不哭了。
這天也不早了,阮夫人留程文越在阮府吃飯,程文越還有些擔心胖丫頭,便應了下來。
阮夫人把阮籮帶去梳洗,就留阮大人在那裡招待七皇子,七皇子本來就對阮大人那張剛正不阿的臉有些打怵,今日欺負了人家女兒,更加的心裡發虛。
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也不敢同阮大人搭話,好在沒多會阮府的其他人就來了,阮大人雖然不懼權勢,不怕得罪人,但阮府的其他人還是怕的,是以對著程文越還是很恭敬的。
程文越同他們說著話,不住的往外頭看,也不知道阿籮好了沒有。
哪知道等到阮府開飯的時候也沒有等到阮籮,只阮夫人過來說阮籮累了,已經在房裡歇下了。
他蔫蔫的,心下有些不快,又想著自己今日確實過分了,又怪自己粗心大意,讓阿籮自己在皇宮裡轉了那麼久,也不知腳上有沒有傷,腿疼不疼。
阮府上下有些身份的爺們全都坐在這裡陪他了,就見這七皇子一會皺眉一會撓頭的。
在阮府吃了飯,坐上馬車也沒回自己的王府,直接吩咐人往睿王府去。
阿筠是叫五皇兄一手帶大的,五皇兄那裡肯定有許多哄小姑娘的法子。
他到了睿王府便一臉焦急的問管家他五皇兄在不在,管家以為他有什麼急事,正要回他話,他便自己跑了進去。
他也不往別處去,這會他五皇兄定是在書房裡頭。
書房外的僕人往裡頭通報,他便等不急的推著門進去了。
程文佑見他進來了,皺著眉道:“莽莽撞撞的,成何體統。”
程文越立直了身子,規規矩矩的對著程文佑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