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說說,誰是虛情,誰是假意,我們這些人又是哪些人。”
洪泰帝眼神冷厲,程文佑卻並不怕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半晌聽見洪泰帝道:“你們都怨朕,她怨朕便罷了,你又憑什麼怨朕?”
他看向程文佑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像看仇人一般,這個眼神程文佑並不陌生,年幼時還不解父皇為何會如此,這麼多年過去了,卻是漸漸明白當日母后出宮的原因了,那麼決絕,前一刻還對著他噓寒問暖的母后,下一刻竟變得像陌生人一般,再不肯見他,他又做錯了什麼?父皇看他像是仇人一般,母后不見他。
看著面前兩鬢已生白髮的人,他忽然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跪到地上給洪泰帝磕了個頭,站起身道:“父皇若是沒什麼事,兒臣便告退了。”
洪泰帝呼吸愈發的急促了幾分,咳嗽了幾聲,手捏著拳頭摁在案桌上,冷聲道:“你要滾便滾。”
程文佑也不看他,徑自的轉身往外頭走,也不管身後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待關了門,聽見殿內傳來一道疾聲:“你若不是她親自養大的,朕早便掐死了你。”
程文佑抬眼看了看簷角,深呼了口氣,慶福公公在一旁急的直搓手,顧著屋裡的洪泰帝,也沒敢對著程文佑說話,只跟著他走了一陣子,離了衍慶殿好遠才道:“這又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又鬧成這樣。”
這麼說又覺得有些不妥,似是在怪罪睿王殿下一般,他噓了一眼,見睿王臉上並無不悅的表情,接著道:“殿下,陛下這陣子心情不暢,殿下要多擔待些。”
程文佑徑直的往前走,慶福公公手裡拿著拂塵在那裡乾著急,原還指望著睿王殿下勸勸陛下呢,沒想到這父子倆湊到一起,脾氣一個比一個大,都是祖宗,都是祖宗啊,他是奴才,他是勞碌命,他得去勸著,主子便是要攆他,他也不能裝聾作啞啊。
守在門邊的小太監一邊對他招手,一邊指著裡面,他連忙收了心思,往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