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問他有沒有去給姜三爺請安。
姜紇回道:“剛回來的時候恰好遇見了父親,等會還要去給父親請安。”
老夫人道:“待會你先去給你父親請安,難得你回來一趟,晌午時便留在祖母這裡用飯。”
又對著屋中眾人道:“你們晌午也別走了,讓人在這裡擺上幾桌子,一起樂一樂。”
溫氏起身道:“這可真是不巧,兒媳今日要帶著阿簡和阿緯去鎮國公府,不能留下來一同用飯了。”
何氏嗤笑一聲,道:“沒聽說鎮國公府有什麼事啊,若不是什麼要緊事,大嫂就留下來吧,難得今日娘開心,阿紇也回來了,擺上幾桌子,也全當是慶祝慶祝阿筠考入定熙書院。”
何氏專撿溫氏不愛聽的說,溫氏心下不悅,面上不顯,她當然知道老夫人留人在這裡吃飯是什麼意思,她就是不想替姜筠慶祝才找藉口說回鎮國公府的,誰要留下來給那丫頭慶祝。
老夫人擺擺手道:“罷了罷了,回去後代我向你母親問個好。”
墨文殿是五日一休,姜紇申時便回了皇宮,走時還替程文越帶了話,說是他想念姜筠,奈何出不了宮,讓她經常去皇宮玩,還很不厚道的同姜筠說今日程文越本來也想偷偷跑出來的,穿了小太監的衣服一隻腳都要邁出承恩門了,又讓柳昭儀帶人來給揪了回去。
姜筠幾乎可以想見程文越被捉住時那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了,柳昭儀雖然不會打他,可是柳昭儀會“教育”他啊,柳昭儀可是後宮嘴巴最厲害的人,連墨文殿最能說會道的符夫子對她都要退避三舍。
姜筠同情程文越,真心的。
姜筠同姜箏說了會話,回迎筠院的時候拿著姜紇今日送她的字帖練了會字。
巧荷坐在繡墩上做針線活,巧荷針線功夫好,李掌設讓她給姜筠繡幾個香袋。
姜筠也湊過去,拿了花繃子坐在繡墩上,花繃子上是蘭花花樣,巧荷怕她扎著手,放下手中的花繃,看著她繡。
她初學刺繡,覺得很有意思,李掌設不讓她久坐,怕她傷了眼睛,拿著小糕點將她哄了過去。
她日子過得悠閒,每日去溫氏和老夫人那裡定個卯,書院課業不重,她閒暇時便練練字,偶爾還會將程文佑的字拿來仿一仿。
程文佑常會寫信過來關心她的情況,姜筠逐漸養成了等程文佑來信的習慣。
這一日,姜筠從書院回來照例先看向了巧荷,巧荷搖了搖頭。
姜筠有些失望,這回的信已經晚了一個多月了。
翌日陪同姜箏上街市時聽著外面隱隱約約在談論鄢陵王。
洪泰十七年,鄢陵王犯上作亂,皇五子睿王隨大將軍陳希然帶兵前去鎮壓 ,她拍了拍腦袋,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掐指一算,男主快要回來了,是不是分分鐘長大好幾歲?
☆、醒腦
馬車簾子挑開,姜箏剛伸個頭進來,就見姜筠在自己的腦門子上拍了一下,也不知在想什麼。
她坐在姜筠身旁,見她神思恍惚,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姜筠這才回過神來,道:“東西都挑好了嗎?”
過幾日便是尚書左僕射夫人萬氏的生辰,姜箏原先備好了禮,突然又覺得不妥,拉著姜筠上街來再挑挑。
姜箏點了點頭,開口道:“你是不是傻啦,做什麼自己打自己。”
恰此時車外傳來一道中年人的聲音,只聽他道:“鄢地偏遠,當年董家參與叛亂,貴妃娘娘隨著先帝爺殉了,陛下仁慈,顧念兄弟之情,將鄢陵賜予鄢陵王,啟料鄢陵王不知感恩,仗著皇室宗親,竟然直接派兵強行佔領建州嶺州兩地,那三地皆為鄢陵王轄制,此次多虧了建州刺史冒死逃了出來,不然待鄢陵王繼續擴大勢力,攻入定熙,就後患無窮了。”
周圍人紛紛附和,指責鄢陵王不知感恩。
“聽說陛下已經派了睿王殿下和陳大將軍前去鎮壓了,鄢陵王這些年在鄢地練兵,此行只怕凶多吉少啊。”
另一個人反駁道:“胡說八道,鄢陵王不自量力,陛下顧念手足親情才容忍他這麼久,鄢地偏小,如何能同朝廷相提並論,要我說,用不了多久,睿王殿下和陳大將軍就能凱旋而歸。”
馬車裡姜箏搖了搖頭,吩咐車伕快走,回頭對姜筠道:“這些人整日無事可做,就會吹噓胡說。”
姜筠低著頭,面無表情,像是丟了魂一樣。
這訊息來得突然,姜箏先頭一點都沒有聽說鄢陵王叛亂一事,定熙人好八卦,這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