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兵,就更活死人一樣。
不知道痛,不知道怕,甚至都不會流血,除非能一擊秒殺,讓敵人再也站不起來,否則,等待的將是無窮無盡的消耗戰。
大澤計程車兵很快就會精疲力盡,敵人卻依舊力大如牛,想也知道結果。
雲沐辰看夜秋瀾神遊很遠,抬手碰了碰她的髮髻:“怎麼了?”
夜秋瀾回神,垂眸掩去了心底的哀傷:“這些人,都是冬池國的人嗎?”
雲沐辰啞然,看著夜秋瀾的眼神一頓,表情變得無比的凝重。
他很清楚,夜秋瀾這句話問的就不是本身問題。
雲沐辰條件發射的向這群人虎口看去,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瞬間帶起了殺氣。
“冬池國,他們怎麼敢?”雲沐辰突然變得戾氣橫生,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著這句話。
本身就是士兵,還是秘密訓練的,其實很容易看出來。
手中的繭,新繭和老繭一目瞭然。
而大澤的兵擅長用劍,冬池國的兵,擅長用箭,或者刀。
那手中的繭也是不一樣的。
所以,只要仔細觀察這些人手中的繭,就能分辨很多資訊。
如果一個人是巧合,那一群人的特徵都有指向呢?
被夜秋瀾這麼一提醒,雲沐辰終於注意到這點,可同時也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實。
面前這些被造就的活死人,竟然是大澤人。
確切的說,是大澤的兵。
被這個真相激怒了,雲沐辰有些不敢相信,立刻跑去檢視其他人的手。
夜秋瀾哀傷的看著雲沐辰背影,這才想起前世的那個傳言,一個剛剛興起,就被強壓下去的流言蜚語。
最開始,丘城計程車兵,在雪公主的這支神秘之兵中看到了熟人。
那已經之下可想而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喪命。
可這個說法剛剛興起就被強壓下去了,因為不管真假,傳開了都不好聽。
難道要說大澤的兵沒死就算了,還投降了敵人?
最重要的是,還像個死士一眼,用生命在保護敵國,對著曾經的戰友揮刀而向?
那是多麼殘忍又殘酷的一件事情。
本來就潰敗得很慘,大澤的軍隊禁不起這種留言打擊。
而且,別人聽起來多麼的匪夷所思。
一個人叛變就算了,難道還能一群人都叛變不成?大澤是有多差,才會造成這種情況?
聽到這個訊息,要麼就是全然不信,覺得開玩笑呢!
要麼,就是扭曲得很厲害,不知道把大澤想成什麼樣了,讓大澤人心惶惶。
傳言到了京城,大部分臣子是不信的,以為是丘城的將領為了推卸責任而想出的藉口。
都在說,丘城的將領腦子有問題,這種事情都不想一個好的理由。
作為皇帝的雲沐風,態度有些微妙。
他倒是不覺得丘城將領有腦殘到這份兒上,只不過沒法解釋這種現狀,就不太相信。
甚至,雲沐風還陰謀論了雲沐辰,覺得這是十六的計策。
事實證明,這件事情沒有後續了,最終不了了之。
因為當時雲沐風處於疑惑中,有一次說漏了嘴,夜秋瀾便知道了。
沒想到,真相會在這種情況下,措不及防的闖入腦中,讓人難以承受。
活死人,原來是這樣的一種方式。
夜秋瀾就那麼看著雲沐辰動作,看他突然停頓下來,整個人陷入了孤寂的沉默。
那種心疼,不用說出來,就已經隨著悲傷的氣息滿溢。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提離開,這裡危險的話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沐辰沉沉的走到夜秋瀾身邊,低啞的說道:“如果可以,真想炸了這地下城,還有冬池國,真想直接滅了。”
很少聽雲沐辰說這麼狠的話,夜秋瀾嘆了一口氣:“冬池國的國力兵力都不弱,加上天氣的原因,說滅了談何容易?”
“炸了這地下城?”夜秋瀾頓了頓:“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確定嗎?”
“上面的藍梅城,還有一城的無知百姓。”
“或者,冬池國知道的人也不多,不過是姓鳳的幹了這一切。”
雲沐辰拉著夜秋瀾到門邊,似乎再多看一眼都無比的難受:“說得對,我腦子一熱,就遷怒了,說到底,還是姓鳳的。”
表情帶著一絲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