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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不會把剎車當油門?”
“不會。”
“上次有新聞說一個女的把剎車當油門,撞牆上死了。”
“那是少數人, 放輕鬆, 你會發現開車是一件很容易又享受的事情。”
他教學時只偶爾說幾句,卻不會過於干涉她讓她緊張, 再加上他語速一直不快,聲音溫和, 方茴漸漸放鬆下來,在園子裡開了幾圈又去周圍的大路上開了幾公里,漸漸地找回了手感。
等方茴把車開進車庫,鬱文騫伸過手,“停車時把方向盤回正。”
他的手觸碰到了方茴手上的戒指,目光在瞬間變得複雜,他雖然神色無常,可方茴很敏感,當下抓住他的手,忍不住笑了:“你怎麼從來沒問我這戒指是哪來的?”
鬱文騫一頓,溫聲道:“方茴,每個人都有過去,你的過去……我無法參與,對我來說這是一種遺憾,我努力說服自己那都是很正常的事。”
方茴挑眉,這才明白為什麼鬱文騫一直不問她戒指的事,原來是誤會了,他以為這戒指是她跟鬱陽談戀愛時買的?
方茴忍不住笑了,“文騫,你不吃醋嗎?”
鬱文騫一怔,眼裡閃過一絲陰沉卻很快斂去,他依舊語氣溫和:“那些都過去了,我不會吃醋。”
方茴的視線落在他手上,他手裡拿著手杖,眼下手指緊緊扣住那手杖,力道像是下一秒就會把手杖給掰斷,方茴忍不住笑了,“我天哪!老公你也太可愛了,你該不會真的在吃醋吧?”
“不會。”鬱文騫面色鎮定。
“是嗎?那麻煩你放過這根手杖好嗎?它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暴力對待它?”
“……”鬱文騫淡定地鬆了手。
方茴瞄了眼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人也趴到鬱文騫懷裡,“三爺~~你知道嗎?你有時候還真的是挺不誠實的,你敢說你沒吃醋?”
她仰著頭逼問鬱文騫,鬱文騫的臉色漸漸淡了下來,神情變得複雜難懂,深眸緊緊注視著她。
“方茴,我說過不在乎你的過去。”
“對,你也說過你絕不會吃醋,我都知道的,我老公是個很大度的人,所以他肯定不在乎我一直戴著老情人送的戒指,所以我可以一直戴著,是吧,老公?”方茴對他眨眨眼,媚色盡顯。
鬱文騫闔了眼,淡淡地應了一聲。
從車上下來,鬱文騫就去了樓上,方茴差點想笑,她不過是想逗逗他,可很顯然,她說的笑話並不好笑。
書房裡略顯昏暗,方茴赤著腳走進去,屋裡已經開了地暖,很舒服,推開門,鬱文騫正坐在書桌前翻書,他神色淡淡,讓人猜不透在想什麼,從方茴這個角度看,他的半張臉沒在陰影裡,睫毛低低垂著落下剪影。
方茴勾唇,從背後摟著他的脖子,“三爺,看什麼書呢?”
“經濟方面的,要不要一起看?”鬱文騫放下書。
“前幾天看了一部時光穿梭的電影,我想看點量子物理的書,要麼我們一起看?”
鬱文騫沒做聲,站起來想去書架前抽那本書,方茴摟著他卻不鬆手。
鬱文騫唇角微揚,略顯無奈:“你這樣我怎麼起身?”
“你可以選擇揹著我。”
“方茴,我是殘疾人。”鬱文騫語氣莫名。
“哦,殘疾人,你不說我都忘了,那就麻煩殘疾人揹我一下了。”
鬱文騫到底還是把她背了起來,方茴怕掉下來,腿一直勾著他的腰,就這樣趴在她背上走到書架前,這本書放得很高,平常都要用梯子才能拿到,眼下方茴伸出手,正好夠到了,鬱文騫回到座椅上,方茴窩到他懷裡。
“我手冷,你翻我看看。”
鬱文騫應了聲,翻開書給她讀了幾句。
“這些都看過了,”方茴打了個呵欠,“你往後翻。”
鬱文騫蹙眉,輕輕往後翻了幾頁,書頁之間似乎被什麼東西隔開,他一向沒有用書籤的習慣,畢竟對於自己看到了哪一頁,這點記性還是有的,鬱文騫翻開那書頁,昏黃的燈光照射下來,一枚素戒落在光影裡,平淡無奇卻不容忽視,有種洗盡鉛華的美。
鬱文騫拿出那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戒指與他手指十分匹配。
這是買給他的戒指。
他略顯意外地看向方茴。
方茴挑眉,紅唇微勾:“之前沒錢,又覺得大鑽戒戴起來不方便,就買了這對素戒,用我自己錢買的,是我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