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端莊,一看就是名門閨秀,倒同賀蘭玉很是般配。她身旁站著的是謝淑媛,色澤豔麗氣質嬌憨,倒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挨著太子常處的碎雲軒,元佶被安排住進了一處偏院。地方倒是清淨,四面環水,屋子裡擺設同在永寧寺北殿也無二致,也未添新人,還是那邊帶來的宋碧韓雙雙,還有元襄的兩個小奴。照舊是庾純安排照應,並親切叮囑道:“有什麼事情只同我說便是,不必見外,這裡除了殿下也無外人能進來。”
元襄跟著庾純去安頓他的馬,元佶帶著宋碧出了碎雲軒去走走,剛過一處迴廊,花架子下卻聽見傳菜的宮人邊走邊悄悄議論。“殿下把人帶回來了?”“聽說帶碎雲軒去了。”元佶不由得住腳,宋碧扯了扯她衣裳。
兩個宮女不知道隔了花架子有人,說話的聲音不小。
“太子妃,淑媛娘娘平日都不帶理,突然從外面帶人回來,沒名沒分的,咱們殿下也不怕招人說。”
“他們說長得特好看,比太子妃,淑媛娘娘都美。”
“這也難怪。”
邊說邊竊笑,言談間有點並不把太子妃謝淑媛放在眼裡的意思。說笑聲音漸遠,元佶石膏臉,宋碧寬慰道:“姑娘別生氣,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就會瞎說。”元佶打斷她:“宋碧,咱們到這裡是什麼身份?”
宋碧道:“姑娘的意思是?”
元佶道:“我跟你一樣,不過都是太子的奴僕,沒有同誰爭寵的道理,太子對我的心思我很清楚。”
宋碧道:“姑娘這樣想,可是旁人不見得這樣想,這話若是讓太子妃或者謝淑媛聽去了,指不定要招出多大麻煩來。”
“所以咱們才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回到碎雲軒,元襄還沒回,晚飯擺上來,元佶沒心情吃。等到蠟燭升起來照的廊外池水一片昏波,元襄才卷著個袖子進來,宋碧把飯菜熱了一下,元佶趕他去洗了澡,溼漉漉坐在桌前給他擦頭髮,問道:“怎麼樣?太子府好玩不好玩?”
元襄慢吞吞說:“這裡有馬場,還有演武場,明天我要去玩。”
又掀了衣服露出肚皮:“下午被一匹馬啃了我一口,差點把卵/蛋啃掉咯。”
小肚子上擦破了好幾塊,青青紅紅的,面積不小,元佶責備道:“你這反射弧還真是長,洗澡也不說。”拿了藥來給他抹,元襄說:“卵/蛋也破皮咯,壞掉咯。”元佶藥丟給他:“我聽你說話總有種被猥/褻的感覺,自己被窩裡去擦。”
元襄就老實鑽被窩裡擦藥去了。他最近在長身體,胃口很足,擦了藥回到桌前,又扒了兩大碗的飯,元佶看他吃完,又硬抓著他學了半個小時的策論,賀蘭玉那邊來人了:“殿下喚姑娘跟小公子過去。”
賀蘭玉那邊似乎也用過飯且沐浴過了,散發擁衣臥在小榻上,膝前放著一隻黑色卷腳棋枰,正獨自敲棋。光著的兩隻腳雪白露在外面,元佶照例磕頭。賀蘭玉盯著棋枰落子並問:“吃過飯了嗎?”
元佶道:“吃過了,殿下。”
賀蘭玉笑:“東宮不比寺裡有趣了,你若無趣,可以來陪我,正好我也無趣。”
元佶道:“我陪殿下做什麼?”
賀蘭玉意態嫻嫻:“下棋?雙陸?琴棋書畫?吹拉彈唱?再不濟端茶倒水磕頭請安你總得會吧?”
元佶道:“我會端茶倒水……”
賀蘭玉頷首:“可以。”
又問元襄:“我看你很愛習武,讓你跟侍衛營去訓練如何?”
元襄道:“好。”
賀蘭玉斜眼,衣袖輕抬,手中拈著一枚棋子:“奇怪了,你不謝我?”
元襄道:“謝殿下,我會努力的。”
賀蘭玉道:“去吧,明天我讓庾純帶你去侍衛營。”
元襄出去了,元佶傻站著,賀蘭玉道:“替我倒盞茶來。”老實倒茶去了,而賀蘭玉喝了一口茶,仍舊不讓她走,元佶也開始學了元襄那小子坐立不安了,下午宮人的話突然回想起來,腦子裡就開始想入非非。雖然賀蘭玉保證了不會娶她,但沒保證不會搞她啊?據說自己姿色還不錯?發育的還蠻好?
哪個男人不好/色啊是吧?搞了也白搞,反正也不花錢,萬一太子就是個禽獸,失了身我找誰哭去啊?
元佶望天,老子又在發什麼春。
賀蘭玉瞧著她臉頰酡紅,問:“你在想什麼?”
元佶道:“炸臭豆腐。”
賀蘭玉問:“炸臭豆腐?”
元佶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