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成天在宮裡幹什麼吃的。
其實賀蘭瑾剛登基那會,朝廷內外都有她的人,自己在外面打仗頻頻取勝,她坐著太后位臨朝聽政,正是元氏擴張的時機,偏偏她什麼也沒幹,大好機會沒抓住,給賀蘭鈞控制了局面,倒把她自己排擠的無處可去。
要不是他在長安打出了地盤,只怕她這輩子也只能在永寧寺當尼姑了,還太后呢。
成天顧慮重重,也不知道她在怕個什麼勁。
他心冷笑,她女人家性子軟膽子小,顧忌這顧忌那的,我卻沒她那麼好脾氣。
可是權力場上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樓家,賈家覆轍在前,元佶是無論如何不能效仿的。無限制的擴張權力,只是與死神共舞,更何況她還是外戚,賀蘭家的人怎麼能容忍她。
不能容忍就是你死我活。
只會將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洛陽城再一次捲入刀兵。這個皇宮,這個朝廷,經不起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自相殘殺了。
元佶找了個由頭卻把那庾小姐傳進長樂宮來說話。小姐十四歲,比賀蘭瑾大兩歲,已經出落成人了,極是貌美,大方識禮進退有度。不愧是庾純的女兒,氣質都極不一樣。
元佶很是喜歡。
賀蘭瑾也見過了,不過他有些彆彆扭扭,說:“好看是好看,可她比朕還大兩歲。”
元佶笑道:“皇上難道要娶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嗎?我看挺合適的,咱們皇上不是小孩子了。”
賀蘭瑾生的清秀萬分,瘦瘦高高的,是半個大人模樣,元佶憐惜的撫了撫他頭髮,賀蘭瑾垂著眼沒出聲。
元襄進宮來,陪了元佶在御園散步。他錦衣狐披,抱著個手爐,精神倒是極好,臉頰潔白眉目帶笑,嘴裡全是話。
疏影橫斜,暗香浮動,元佶隨走隨賞著花:“人活一輩子,不過也就那樣。美味珍饈,一日不過三餐,金履玉帶,日穿也只一身,家財萬貫,一擲不過千金,更不說你舌頭木了,身體廢了,力氣差了,樂子擺在眼前,你也享不了了。你想想你自己,今年二十四了吧?家不成家,一身是病,也沒看你過過幾天舒坦日子。”
元襄笑:“人各有志,我倒覺得舒坦的很,渾身都有力氣。”
宮人折了一支紅豔豔的梅花:“太后娘娘,這支開的漂亮。”
“放瓶子裡插起來吧。”元佶無奈笑了笑:“可惜我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