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著臉不高興他也能完全無視自個沉醉,很是會自得其樂。
宋碧守在禪房外,聽見他兩人說話也笑,到後來說笑聲漸漸低了,動靜越發曖昧,細細的呻/吟聲幽幽的透入耳膜。
宋碧聽的臉上微微發熱,沒防著崔林秀大袖招搖的拾階上來。
慌慌張張去攔:“太子妃正在午睡,我先替大人通報一聲罷。”
崔林秀狐疑的打量她,嗅到了一點不明的味道,他往屋裡探眼看了看,只看見珠簾隱動,簾內彷彿有人。
他頓時皺了眉:“太子妃在見誰?”
宋碧回答道:“元襄過來了呢,同太子妃正說話。”
崔林秀臉色不大好,聽到這話臉色更不好,沒耐心等她通報,直接進去了,宋碧跟在後面連聲道:“大人慢著些,我給大人先奉茶吧!”崔林秀正在氣頭上,回頭訓道:“你這丫頭全沒好心眼,整天正事不幹一件,淨會攛掇著使壞,出去。”
宋碧給他罵的莫名其妙:“我哪裡攛掇著使壞了啊……”崔林秀道:“我有話跟太子妃說,你出去。”
崔林秀並不是外人,他跟元氏姐弟的關係宋碧是明白的,給他訓斥的也委屈,不敢還嘴。
香料的氣息過分濃郁,元佶身體還有意識都懶倦昏沉,元襄得以將她摟在懷裡胡作非為。元佶衣衫不整的給他壓在身下,她臉色酡紅,表情有種詭異的迷醉,元襄吻她她也回吻,痴痴迷迷伸了手去回應撫摸他脊背。
崔林秀掀開簾子,提著元襄褲腰,將他扯了下來,丟到地上砸翻了小几。
元襄正纏綿快活,哪有防備,一嘴磕到了銅獸鎮席上,褲子撕成兩半,屁股直接露出來。他跳起來怒了,指著崔林秀道:“你發什麼神經!吃錯藥了,打我做什麼!”
崔林秀不理會他,往床邊去看元佶,元佶正是個意亂神迷的表情,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崔林秀拍了拍她臉喚道:“醒醒!”元佶聲音迷亂帶著恐懼,胡言亂語喚道:“阿襄……”
元襄連忙上去抱住她,開啟崔林秀亂摸的手:“你不許碰她!”又婉轉向元佶哄道:“沒事,是崔林秀來了……”
崔林秀給他這若無其事的樣子氣的打跌,指著元佶:“你給她吃什麼了?!”
元襄壓著火氣:“你別過分,惹惱了我咱們都不好看。”
說完轉過頭去給元佶穿好衣服,柔聲安慰道:“下次我再陪你。”
崔林秀往桌前灌了兩盞冷茶下去,剛平和了一下聽到這句,額頭青筋又跳了:“你還想下次?”
元襄當著他,一件一件穿好衣服,崔林秀看他這副不堪入目的模樣就火大:“你長點出息行不行?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成天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就為這麼點子破事來來回回的。”
元襄道:“我聽不懂,你別你直接說什麼事吧。”
崔林秀冷著臉道:“軍營裡的事,又鬧開了,趕緊去吧。”
他氣大卻也無法,元襄這小子什麼地方都好,也肯聽人說話,唯獨這件事不許人置喙,誰說他一句他都要甩臉色。
兩人匆匆忙忙趕往軍營去。
北府軍內部的矛盾已經越來越激烈。劉信是寒門出身,軍中的將領也多是寒人,唯獨元襄不同,他算不得寒人,姐姐是當今太子妃,東宮在朝中頗有影響力,他自己是更元氏皇族,簇擁著眾,而且手中握著部分兵權。
賀蘭氏的局面一天比一天亂,他在軍中的地位就一天比一天上升了。
然後北府軍的將領還是劉信,劉信帶兵多年頗有威望,軍中支援他的人不少,這部分人就替劉信不平,很看元襄不順眼。
軍中日益分裂,一半支援劉信,一半支援元襄,支援劉信的叫嚷著要回荊州,支援元襄的自然想留在洛陽幹一番事業。雙方矛盾日益加劇,發展到後來已經有點水火不容的意思。
這次是有兩個中級軍官一言不合吵了起來,各自叫了一幫兄弟打起來了。
軍中這數月間大大小小的摩擦已經出了好幾十起,但是這次嚴重了,參與的人有上百,二十六人死傷。
劉信將鬧事的軍官嚴厲處置了,元襄也就沒吭聲。
劉信的態度卻不明顯,他為人保守,思慮深沉,並不愛顯山露水,下面人雖然鬧,他卻一直打壓著,當然,也就是表面。
事情一直處理到深夜,元襄留在軍中。崔林秀、還有十來個支援他的將領,喝酒議事。軍官鬧事本是他有意指使,但一直著意約束著下屬把握尺度,不可太過,這次乃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