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封信看來,這小變態不是打消了念頭,他是自顧自以為元佶已經跟他互相承諾私定終生了,只是眼下條件不允許,所以才不能在一起要偷偷遮掩著。元佶就怒了,有這麼自我代入的麼?
宋碧看她心神不寧,給她捧了一盞人參茶。
元佶在心懷繚亂微微發熱中睡下。
她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抱住了她,熱氣呼著臉,結實的肌肉貼著,那男性陽剛的觸感激的她身體酥麻。元佶心頭一驚就醒了,肩膀死命一掙,元襄緊緊按著她聲音帶喘:“別動,是我!”
元佶驚道:“你怎麼在這裡!”
元襄回答道:“我偷偷進城的,軍隊已經過了黃河了。”
元佶被他的手伸進小衣中挑逗撫摸著,竟然有種*蝕骨的快感。她面板哆嗦了一下,元襄吻她嘴唇,舌尖頂入唇齒間,強硬而堅決地按住她跨上身來。他身體壓下來,緊迫而熱切的,手掐住她腰,嗓音低啞引誘道:“你想不想我?”
他的肌肉氣息都帶著性的誘惑,元佶磕了藥似的,毫無反抗的由他剝了自己衣服。兩人摟一塊糾纏親吻,愛撫的火熱,他簡直熱情的發瘋,元佶給他吻的*,欲仙欲死,小腿都要抽筋了,緊緊夾著他脖子呻吟。
他的身體也是結實健美,火熱的渾身充滿力量,元佶給他折騰的欲罷不能,身體如同浮蕩在一夜小舟中,從流飄蕩,任意東西,浪潮翻騰,一陣高過一陣,一發而不可收拾。
元佶挺身坐起,身上小衣溼透,
宋碧連忙掌著燈過來,關切道:“娘娘怎麼了,怎麼出這麼多汗?”
元佶這是完全嚇萎了,心有餘悸,臉色慘白表情都有點痴呆呆的:“我做噩夢了。”
宋碧笑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做噩夢……”放下燭臺,給她倒了盞清水,元佶潤了潤嗓子信還在突突跳,突然瞄見壁上的一柄錯金銀菱紋青銅短劍,乃是元襄的。
元佶登時崩潰了,怒從心頭起,摔手茶杯砸過去,激動暴躁:“我去你妹的!整天嗶叨叨,姐姐沒病!活人都要被你折磨瘋了!”
宋碧擋沒擋住,茶杯帶水淋淋漓漓灑了一地,跺腳急道:“大半夜的,睡著覺呢,突然發什麼火呀!”元佶爬起來穿衣服,連帶著對睡覺都犯起了膈應,她趿著鞋外去透氣,好心情全無。
元佶確定自己絕對沒有不正常,絕對不可能對那隻變態玩意兒發情,如果有那絕對是噩夢。
庾純突然趕來向她說道:“皇后派去河橋迎敵的趙敞,尤胞下了浮橋放劉信的軍隊過河了,成都王夜裡偷偷帶了兵從廣莫門出城,估摸著人已經到了河陽,正同劉信等人會合。”
整個洛陽宮都是哀痛哭泣之聲,早上無人上朝,朝廷大臣全都縮了脖子躲回家中。
老百姓關門閉戶,東南西北四市沒有按照往常鳴鐘開市,整個洛陽氣氛詭異,冷寂恐怖成了一座空城。
賀蘭縈也躲在寢宮不出,賈后在景福宮大怒。先是斥責趙敞尤胞投敵,又是大罵賀蘭閔勾結敵軍,然而罵歸罵,她是連處置趙敞尤胞還有賀蘭閔家屬親眷也不敢。又摔又砸的痛罵了一早上,宮女太監只哭的如同嚎喪。
東宮卻很平靜,一切氣氛如常,元佶抱著賀蘭瑾在懷中教他識字。
臨到午時,賈后也不罵了,急忙收拾裝扮,披髮素衣,帶著幾十名宮婢侍衛,儀仗浩浩蕩蕩往永寧寺去出家。
宮中女眷下令全部跟從,上永寧寺削髮為尼,元佶正抱著賀蘭瑾說話,聖旨也來了。
東宮太子妃還有謝淑媛,皆命跟隨皇后的儀駕往寺裡去。
元佶領了旨也心中冷笑,死也要拉幾個陪葬,皇后娘娘真是會打算。謝玖在一旁驚恐的像只小鳥兒:“姐姐……我不去…
… ”元佶淡淡道:“皇后娘娘的旨意怎麼能違抗,走吧。”果然便跟著去了。
陽春景明,風和日麗。
元佶登上永寧塔,北望邙山,蒼茫一線,整個洛河平原都在腳下,這就是洛陽城,恢弘壯偉。
高風搖動著塔角大如瓦甕的金鐸,聲響雲霄,衣袖含風亂卷,被吹的獵獵作響,渾身是從未有過的舒爽快意,好像將要嫁風乘雲,凌空而上。劉信的軍隊分兩支分別從廣莫門還有西陽門入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士兵黑色的鐵甲反映著日光,看著只像一條蜿蜒的游龍,過華林園,入宮城,一路而下。那顏色絢爛明豔如蟲行的一線是皇后的隨從儀仗,正往寺中來。黑雲逐漸接近,靠攏,最後兩線交匯,融為一體。
元佶心突突的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