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盤水果,撐得小肚子都微微鼓了起來。
流火溜了閻駱一圈回來,就見這模樣的姜媃。
姜媃客客氣氣的將府衙的這幾人送走,還挨個送了茶錢。
閻駱本想帶著羅家姑侄一起走,但流火看了他一眼,這素來秉性清正的捕快硬是頭一回當了睜眼瞎,自顧自領著下屬滾了。
傍晚的時候,得到訊息的秦笏帶著秦樞上門。
姜媃躺在迴廊搖椅裡曬太陽,腳邊是躥來躥去的藍眼白毛奶貓。
這奶貓只粘姜媃,從不靠近秦野。
姜媃也喜歡,便從繁花樓要來自個養,還取了名字叫招財。
招財見了生人,就窩姜媃懷裡,朝秦笏兩兄弟炸毛低吼。
姜媃甚是欣慰,沒白養!
兩兄弟一見坑底的羅氏,當即變了臉色。
秦樞更是渾身冒冷汗,白著臉哆哆嗦嗦的,也不敢看姜媃。
姜媃安撫著招財,臉上帶起疏離:“大哥四弟,小叔不在有何貴幹?”
秦笏滿腔的怒意,在姜媃清凌凌的目光下,頓時如冰凌消融。
他還記著上回在白棲梧賞花宴上的事,頓時軟和了口吻道:“我來接我娘。”
姜媃撓招財下巴的手一頓:“大哥準備用什麼來贖?”
“贖?”秦笏不解,這人就在坑底,拉起來就是,如何用贖啊?
姜媃眯眼:“我很苦惱,一而再再而三留手,可是你娘好像不知恩,對了還有你這個弟弟,你說我該如何辦?”
秦樞滿臉冷汗:“不關我事,真的不關我事。”
秦笏頭疼,他一耳刮子將秦樞抽翻在地上:“三弟妹有甚想法儘管說。”
坑底下的羅氏曉得自己兩個兒子來了,頓時嚎叫起來:“笏兒,樞兒快拉為娘上去!”
秦笏額頭青筋直冒,扭曲著臉喝了聲:“閉嘴!”
他自從太守府賞花會後,自己前些年做的那點小本買賣根本沒人搭理,秦家產業把持在三房手裡,他也插不上手,秦桓之又下落不明。
這些時日,他已過的十分艱難。
招財抱著姜媃手,湊嘴裡用乳牙輕輕磨著,時不時仰頭衝她咪咪叫喚兩聲。
水汪汪的一對金□□眼,軟萌的讓人心肝顫。
姜媃忍著想吸一口的衝動,冷酷無情地板著小臉:“給你一個建議。”
秦笏心頭一跳:“三弟妹但說無妨。”
姜媃勾起嘴角:“離開青州城,帶著你老孃你弟弟離開秦家離開青州城,或者再帶上你媳婦兒子一起,永遠別再回來,我允許你把大房所有的東西都帶走!”
“不可能!”秦笏一口回絕。
姜媃唇邊笑意加深:“那我只有把人交給小叔處置。”
除卻殺人以外,這已經是姜媃能想到的最穩妥的法子了。
秦笏陷入天人交戰,秦樞已經完全慫了。
他哭唧唧地拉了拉秦笏袖子:“大哥,咱們走,咱們帶著娘一起走。”
土坑底下,也是一片沉默。
在這種沉默中,補了一天覺的秦野走出房門,飢腸轆轆的感覺,讓他臉色陰沉不善,跟頭覓食的兇獸一樣,逮誰啃誰!
“好!我們離開青州城!”秦笏眼瞳驟然緊縮,竟是飛快改口。
姜媃默,眼神複雜地看向秦野。
大佬,不愧是大佬!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接著碼第二更。
晚點一起捉蟲。
第66章 離不開我
當天傍晚; 秦笏就將羅氏拉出土坑領了回去。
最後只剩羅韻還在坑底。
一直到晚膳時分; 羅家都沒人上門。
姜媃咬著條細細的涼拌毛肚絲,紅油拌過的; 鮮辣爽口,咬上去還脆脆的; 很得重口味姜媃的心。
小姑娘埋頭哼哧哼哧地咬; 沒注意身邊少年夾了兩根毛肚絲; 然後直接剩了她一根。
庭院外頭,時不時響起一兩聲羅韻的叫罵聲。
姜媃就著羅韻的悽慘下飯,一連咬了好幾夾的油辣毛肚絲,腮幫子都啃酸了; 結果回頭一看,小盞裡竟然還有!
小姑娘怒了,瞪著手邊的大佬:“你什麼毛病,自個夾的吃不完,非的剩給我幹什麼?”
秦野瞟她一眼; 又收回目光,薄唇被紅油辣椒辣的紅通通的,跟抹了胭脂一樣; 舌頭火燒火燎的難受。
他猛喝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