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個硬體條件?怕不是要被人給轟出來!”姜媃不是歧視秦野,她就是生怕大佬去那種地方又給人教壞了!
“不行,我得捉他回來!”姜媃怎麼都想不過。
流火哭笑不得:“少夫人,五少爺不是那樣的人。”
姜媃急的跺腳:“他自己說要去逛花樓的。”
流火往外頭看了看:“少夫人,五少爺沒去大門那邊,他往大房去了。”
姜媃適才冷靜下來,這一想才反應過來,秦野約莫是擔心她要跟著,故而才那樣說的推辭。
畢竟,月黑風高殺人夜,大佬要做點壞事,她也不好跟不是。
姜媃放下心來,不擔心秦野真跑去逛花樓。
可一直到半夜,秦野真沒有回來,她仍舊免不得多惴惴幾分。
這等惴惴的心情在第二日一早發現土坑裡的羅韻不見了達到頂峰。
姜媃早膳都用不下,吩咐流火在院門外等著。
她有些懊悔,早知道昨晚上就跟著秦野一道出門了。
“少夫人!”不多時流火衝回來,上氣不接下氣。
姜媃騰地坐起身:“小叔回來了?”
流火搖頭:“不是,是外面在傳,說羅氏昨晚上和野男人苟合,雙雙跳映月湖殉情了。”
“什麼?”姜媃吃驚。
“還有,”流火繼續說,“有人天一亮就往湖裡打撈,不僅撈出了羅氏和野男人,還把浮腫到腐爛的秦桓之屍體一起撈上來了。”
姜媃臉色發白,她聲若浮羽的問:“小叔呢?小叔回來沒有?”
流火搖頭:“沒見五少爺蹤影。”
姜媃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整個人渾身發軟,愣愣坐下來,猛灌了口水:“找!差人出去把秦野給我找回來!”
流火點頭:“婢子這就去。”
姜媃只覺手腳冰涼,全身虛脫髮軟,她想不通土坑裡頭的羅韻怎的會忽然就不見了,還有羅氏,分明秦笏已經將人接了回去,轉眼羅氏怎的會去跳湖?
那個和羅氏一起跳湖的野男人又是誰?
她心裡隱隱有個答案,曉得這些所有的事都和秦野分不開,但是其中關竅她還想不通。
萬千紛雜的思緒在腦子裡閃過,姜媃忽的想起畫室裡的那三具屍體來!
她起身,踉蹌往起潮閣跑。
秦野的房間向來不鎖,平時沒誰那個僕役敢進去,也只有姜媃時常進進出出。
此時,姜媃卻緊張腿軟的厲害!
她悄然摸進畫室,藉著洞壁上的夜明珠光線,戰戰兢兢的只敢探出半個腦袋往裡頭看。
不大的畫室裡頭,除卻微末血腥味,赫然是沒有任何屍體的。
姜媃心都提了起來,三具屍體一夜之間同樣沒了,這還能不是秦野乾的?
她心情複雜,站在畫室裡頭,盯著地面的血跡,一時間腦子裡盡是空白。
她該想的到,秦野是絕對不會放過羅氏,畢竟是有害母之仇在那,可對於三番兩次挑釁的羅韻,怕也是根本沒好下場。
姜媃只是不曾料到,如今尚算年幼的秦野,竟就有了那般大的難耐,彷彿一應磨難都難不住他,任何事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
她實在沒法想像,往後及冠的大佬又該是何等的厲害。
作為秦野嫂嫂,姜媃不想對秦野所作所為評判對錯,她也不是聖母,羅韻和羅氏非得要至叔嫂兩人死地,就該有被這般報復的覺悟。
“哎,”姜媃嘆息一聲,她看了看自個的手,低聲道,“你已經不是在法制社會了,殺人者人恆殺之,不分對錯……”
她總也不能這樣心慈手軟,惹的秦野每次給她收場。
想明白這點,姜媃竟還矯情起來:“嚶嚶,我就要變成自己不喜的那種人了……”
她埋頭嘀咕著轉身,冷不丁撞上一堵肉牆。
“你怎在這?”疏朗清凌的熟悉嗓音響起。
姜媃悚然抬頭:“大佬?你去哪了?”
秦野一身風塵,他見肩頭的小姑娘眼尾有點紅,頓時皺眉:“沒去哪,花樓睡了一晚上。”
一聽這話,姜媃就氣悶,她揚起小下巴,質問道:“花樓?哪家花樓,又點的哪個姑娘,如何睡得?”
秦野不耐煩:“你一個姑娘家,問這些幹什麼?不准問!”
姜媃氣笑了:“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去了大房,羅氏和野男人跳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