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往後五弟是要吃官家飯的,這去了京城,那可遍地都是世家貴女,您還擔心什麼?”
這話顧氏愛聽,她拍了下手,順臺階下:“對,是我老糊塗了,貴女好貴女好。”
秦野皺起眉頭,薄唇抿成了直線。
姜媃心頭咯噔一下,曉得他不耐了。
小姑娘提起點裙襬,在桌子底下,腳尖悄悄踹了他一下。
秦野眉梢微動,那股子的不耐像水泡一樣,頃刻就散了。
顧氏說了半天,最後終於說到秦笏兩兄弟身上,她期期艾艾的對秦野道:“小五,你看你大哥他都知錯了,諸多的事,都是當年你大伯孃那個攪事精的不對,不然就讓他們回來如何?”
秦野抬眼,不帶任何感情地看向對面。
秦樞低著頭,額頭幾乎都快磕到桌子上去了,秦笏在秦野的注視下,臉上帶出不安來。
他勉強笑著,隨時都會繃不住。
就在秦笏都快笑不下去的時候,秦野吐出個字:“可。”
桌上幾人都愣了,唯有姜媃半點多不意外。
大佬對這家人興許已經沒啥感情了,可他心裡頭畢竟還是念著自己姓秦,故而往後秦家大房兩兄弟只要安分守已,約莫可以免除被弄死的命運。
裡頭,大佬在豫州起事之後,可是毫不猶豫屠了秦家大房和三房。
如今,大佬能施捨地稍微高抬貴手,姜媃還是很欣慰的。
這說明她對大佬的教育還是很成功的,大佬的三觀基本線上!
秦笏幾乎都要以為自己聽錯了:“五弟,此話當真?”
顧氏也是眼巴巴地看著他,生怕只自己聽錯了。
秦野開始動竹箸,趕了一天的路,他和姜媃都餓了。
頭一筷子,他給姜媃夾了點紅油涼拌雞絲,末了才輕描淡寫的說:“回來住可以,秦家家業沒你插手的份。”
這便是隻肯賞給大房一口飯吃,多的沒有!
饒是如此,秦笏也是很滿意了,他笑容真切起來:“不用,其實我之前自己做了點小買賣。”
秦樞也很是意外,紅著臉哼哧哼哧了幾聲,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顧氏心滿意足,瞅著底下三親孫子,眼睛竟不自覺溼潤起來。
秦野誰都不管,他只顧著姜媃,讓她多用飯,
一頓晚膳下來,興許旁人沒用多少,但姜媃吃撐了。
大佬不斷給她佈菜,她覺得剩下不好,只有埋頭拼命用,適才用完。
這一用完,小肚子都撐凸起來了,鼓鼓的跟青蛙肚子一樣,走回素銀苑的路上,小姑娘哼哼唧唧,慢吞吞的,顯然撐的走不動路了。
三天功夫一晃而逝,秦野在這三天裡,雷厲風行的將秦家近年來的賬本飛快看了一遍,該處理的問題處理了。
好在當初從秦家老宅那邊另一房選出來的兩位堂親,頗有手段,秦野離開了這麼久,還把秦家名下的買賣做的風生水起。
且藉著姜媃和秦野兩人的名頭,秦家隱隱成為青州第一大戶的趨勢。
這些秦野不在意,總歸是他父親留下來的東西,他現在理著,往後給爭氣的其他子孫就成了。
他圖謀的大事,還是在京城那邊。
姜媃就更不在意了,秦家一大家子裡,她只跟秦野有關係,旁的人感情寡淡得很。
青州距離京城有半月腳程,臨到上路之時,繁花樓封卿跟了來。
如今青州這邊的繁花樓,封家另指了人來管著,他這回回京,是回去喝胡寐和兄長的喜酒。
兜兜轉轉一圈,他怎麼都沒想到,當初非他不嫁的胡寐,竟然會轉頭就嫁給他兄長。
他更是想不明白,自家兄長是什麼時候心悅上胡寐的?
姜媃對這些是心知肚明,但她瞅著封卿有些落魄的模樣,就是什麼都不說。
總歸,渣男一個!
不值得同情。
且,她還帶惡意的想著,慕清瑤也上了京城,這回頭要兩人又見上了,還不曉得會不會生出么蛾子來。
一路往北,山高水長,剛上路的隔日,誰都沒料到,姜媃竟然忽然就病倒了。
那日晌午,一行人就地休整。
姜媃坐在馬車門邊,整個人都懨懨的,她就喝了口水,跟著腸胃翻滾,哇的一聲就吐了。
秦野皺眉:“可有哪裡不舒服?”
流朱飛快解釋道:“會不會是積食了?少夫人這幾日都沒甚胃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