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也不客氣:“今日是我書院一年一次的新年會,我聽說姜小美人也去了,玩的可還舒心?”
姜媃看著他,倏的翹起嘴角:“舒心,舒心的我都想不做扇面美人了,到先生書院裡頭當名女學生就可。”
管三搖頭:“半玄高徒,我還真不敢收。”
姜媃面色凝重,她沒想到管三連半玄都知道。
管三抿了口茶水:“這麼說,我那不成器的學生賀文章在哪?”
姜媃眼皮一跳,她歪頭眨眼,一臉無辜:“賀生?今早還是賀生領我進書院的,然後我沒再見到他。”
聞言,管三目光瞬間凌厲:“姜小美人,你小叔秦野如今正是上都護伍昆身邊的紅人,你跟我說這些話就沒意思了。”
明顯這是個聰明人,沒法糊弄的。
姜媃索性道:“我不清楚賀生在哪,先生要是不急就再等等,我小叔晚些時候回來。”
管三皺起眉頭,考慮了會說:“成,我就叨擾姜小美人了。”
姜媃點頭,話說開了,她也不想虛偽地寒暄作陪,便起身道:“失禮了,我還有一些瑣事要處理,先生怕是要一個人多等會。”
管三客套地笑了下:“無礙,姜小美人自己忙去便是。”
姜媃出了花廳,讓慶管事找人去樓外等著秦野,務必人一回來就來回稟她。
這一等,竟是等到了半夜時分。
天氣冷,飯菜涼的快,姜媃一直讓人溫灶上,她抱了床厚厚的錦衾窩在軟塌上等著。
大晚上的,沒有能消遣的,那時間甚是難熬。
“少夫人,回來了回來了。”
子時初,流朱架著秦野跌跌撞撞進來,另外慶管事大晚上的也沒睡,在邊上幫忙攙著。
姜媃大吃一驚,人前腳踏進門,後腳她就嗅到了一股淺淡的血腥味。
姜媃趿了軟鞋,蹦跳過去:“小叔?小叔?這是怎的回事?”
流朱語速飛快的道:“伍昆說五少爺失職,沒護好伍二,所以鞭笞了五十作為處罰。”
“鞭笞五十?”姜媃心疼的心臟都在一抽一抽的。
流朱扶秦野坐軟塌上,又讓慶管事幫忙打來一些熱水。
姜媃就看到秦野臉色蒼白,薄唇毫無血色,半闔著鳳眸,後背衣襟更是讓血水都浸透了。
小姑娘氣的跳腳:“伍昆這個老混蛋!這個仇我記下了,他日我要抽他一百鞭!”
姜媃這會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直接開啟系統商城,各種傷藥以及消炎的等等都毫不手軟的兌換一瓶。
然後在流朱訝然的目光裡,她從袖袋裡將所有的藥都掏出來。
又手忙腳亂地倒來熱水,內服的藥片每個都取一粒。
跟著讓流朱撬開秦野的嘴,大把的藥片兇狠的給他塞進去。
好在秦野並未昏迷的人事不省,他多少還有意識在,只是鞭笞的傷口太疼,腦袋就暈沉沉的。
不然,那麼一大把藥片下去,非得把他嗆住不可。
慶管事打來熱水,流朱已經將秦野扶的來臥躺,還三兩下撕了他背上衣衫。
姜媃捏著溫熱的帕子,眸光閃爍:“流朱……”
流朱福至心靈,她笑道:“婢子去燒熱水。”
慶管事還沒明白過來:“熱水現成……”
話還沒說完,就讓流朱拽了出去。
房間裡沒人了,姜媃適才咬著唇,從商城裡頭兌換了醫用紗布,一點一點攢幹血水,跟著是灑上外傷藥。
系統出品的藥物,都特別好使。
藥粉一接觸到傷處,那血肉模糊的傷口跟著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
能親眼看見皮和肉在生長,只是新長出來的肉,是帶一點嫩粉色。
半刻鐘不到,秦野清醒了。
後背簡直是又痛又癢,他動了動剛想伸手去撓。
姜媃忙不迭地伸手按住他手:“莫要撓,傷口在癒合。”
秦野皺起眉頭:“不用藥,五十鞭子,我若明天氣血上佳,該要讓人懷疑了。”
姜媃愣了下,看著後背已經好了一半的鞭傷,她心肝都在抽搐。
“那好,已經好一半了,剩下的我給你包紮好,但是內服的消炎藥你要一直吃。”
姜媃說著就起身動手,先是扶秦野坐起來,然後摸出透氣的紗布,沿著他胸口,這樣來回細緻地纏了好幾圈。
小姑娘似乎頭一回做這種事,動作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