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厲內荏的道:“你們最好趕緊放了老子,不然待會等里正一來,老子就說是姜媃你這個小娘皮的大半夜勾引老子來的!”
姜媃正在懶懶地打呵欠,眼尾泛出盈盈水色,這一句話,頓叫她呵欠哽在了喉嚨。
秦野大步過去,直接一腳踹在蘇六胸口,將人踹的來一個仰倒。
“嘴欠是不是?”他厲聲說著,蹲身抓了一把溼潤的泥土和小石頭,強硬地掰開蘇六嘴巴,將之塞了進去。
蘇六臉都綠了,他仗著頂上有五個兄長,素來在村裡橫行無忌慣了,就是個無賴潑皮。
另外一人不斷髮抖,白著臉嚷道:“都是蘇六的主意,不關我的事,我是被他唆使來的。”
蘇六一聽這話,當即就想破口大罵,然嘴裡還被塞了滿滿的土屑和石頭,想吐出來,可秦野巴掌一拍,他硬是吐不出來。
“嗚嗚嗚嗚”蘇六隻得支吾著,臉紅筋漲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秦野拿帕子擦手,側目對姜媃道:“嫂嫂,時辰太晚,回去繼續睡。”
姜媃搖頭:“我得看看里正怎麼說,這薄田是賣不得了。”
蘇三嬸子家明顯想買她手裡的薄田,這轉頭自家兒子竟偷到頭上,這是把人當傻子呢?
不一會,張里正和蘇三嬸子都來,還有村裡其他被驚動的人家。
一眾人打火把提燈籠,將整個小院照的透亮。
蘇三嬸子藉著光亮,一見蘇六慘樣,當即痛心的大聲道:“小六,你這是……”
蘇三嬸子幾步到蘇六面前,又是摸帕子又是伸手進他嘴裡去摳泥巴。
她還邊唸叨:“哪個天殺的,這樣對我小六啊?”
姜媃本來是不生氣的,可硬是聲聲被這話給膈應出邪火來。
什麼叫天殺的?
“喂,你說誰呢?”小姑娘不幹了,提著裙襬站出來,很是不客氣的道,“你兒子大半夜的摸我屋裡偷東西,反倒過來倒埋怨上我們了?”
蘇三嬸子表情一僵,她睜大了眸子看向蘇六。
蘇六嘴裡空了,終於能說話了,他往蘇三嬸子背後躲,不敢直視秦野,卻對姜媃啐了口:“呸,是你這個小寡婦勾O引我的!不然你一個要身段沒身段,只有張臉能看的寡婦,誰耐煩進你房間?”
當著里正的面,蘇六竟然張口還胡說八道。
秦野鳳眸躥過殺意,人卻是沒動。
“啪”響亮的一耳光驀地響起。
蘇六一蹦三尺高,捂著臉驚恐道:“誰打老子?”
流朱施施然走出來,她噘著紅唇吹了下手心:“對少夫人不敬,該打!”
蘇六還記著流朱在房間忽然出現他面前,差點把他嚇尿那事,立時腿就軟了。
秦野懶得跟一堆鄉野粗人理論,直接對里正道:“里正,我嫂嫂的薄田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