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雞用野生的菌菇一起燜燒; 張里正往鍋裡灑了一把曬乾的調料植物的莖葉; 然後大火燜。
待出鍋上桌之時,燜燒的軟爛的雞肉塊味道入裡; 抿咬一口; 雞肉的香味和汁水混合一塊; 在舌尖爆炸開來; 味道那是既鮮又香。
姜媃和秦野一人一個大雞腿,秦野用膳禮儀甚好。
但姜媃不講究那些; 她埋頭啃雞腿; 只得很是滿足。
啃完了雞蛋; 她又吃了兩塊秦野剩過來的菌菇; 那菌菇姜媃不認識,可菌子吸飽了雞肉湯汁的肉香味,咬上一口,那是又燙又美味。
姜媃咋呼著抽冷氣,囫圇咬了幾下,趕緊將菌子吞下肚。
秦野皺起眉頭; 順手遞了溫涼的茶水過去。
不想,坐姜媃另一邊的息九顏笑了聲,也遞給了溫水來。
姜媃看看右手的秦野,又看看左手的息九顏,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地轉。
她不敢接啊!
這肯定接誰的,都沒好下場。
站姜媃身後的流朱輕笑了聲,插手送了茶水到姜媃嘴邊。
小姑娘在求生欲的支配下,反應超級快。
她也不接,直接上嘴咬著杯沿就喝,流朱貼心地緩緩傾倒杯盞,讓姜媃可以順利喝到茶水。
嘴裡不燙了,小姑娘懵懂無知地笑著看兩人說:“你們這是做甚?”
秦野冷冷地看了息九顏一眼,隨後自己喝了那盞茶水。
息九顏不搭理秦野,他竹箸一轉,就剝了烤魚最嫩的魚肚子肉,挑了刺後,放進姜媃小盞裡:“姜姜快用,烤的東西涼了會有腥味。”
姜媃內心是拒絕的,但是烤魚的香味一陣陣往她鼻子裡頭鑽,那味道美死個人了。
姜媃硬是頂著大佬幽沉的眼神,動起筷子用烤魚來。
好在那烤魚很大,即便息九顏夾了魚肚子,還有其他的嫩肉。
秦野動手,夾了點另一面的魚肉,他如今只有右手靈活,這挑刺的活計卻很是不方便。
息九顏挑眉,就看他如此一隻手挑刺。
誰料秦野把小盞放流朱手裡一放,吩咐道:“挑刺。”
這等小事對流朱這樣的暗器高手來說,那絕對是大材小用。
分分鐘就將魚刺挑的乾乾淨淨,還不損那魚肉分毫。
秦野然後在息九顏的目光裡,拿竹箸一夾,將挑乾淨的魚肉一分二,一半自己用,另一半則剩到了姜媃小盞裡。
他還說:“嫂嫂,我用不完,剩的你用。”
姜媃是習慣了吃秦野“剩”的,小姑娘賴著不覺,二話不說兩三口就用的乾乾淨淨。
息九顏睜大了星目,心情複雜的說:“姜姜,這姑娘家不興用別人剩的,咱們也不缺那點銀子不是,沒必要這樣節省,連剩的都吃。”
小姑娘抬頭看他,嘴角還沾了點魚肉沫,茫然而無辜。
息九顏瞪了秦野一眼,這京城世家貴女,那家姑娘是會吃別人剩的?
可剛才小姑娘習以為常,想必是時常用剩的!
一時間,秦家在息九顏眼裡就沒個好人了!
肯定是這家子都虐待姜姜,連口好的都不給人吃,盡給剩的!
息九顏越想越氣憤,當即飯也不用了,把竹箸一摔,怒懟秦野:“你給我出來!”
秦野薄唇寡涼,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甩袖而出。
這番變故,姜媃都沒反應過來。
兩人相繼踏出門,徑直往遠處走。
姜媃面帶擔心:“流朱,他們會不會打起來呀?”
流朱什麼場面沒見過,她好笑的給姜媃布了些菌菇到小盞裡:“不會的,他們是解決男人之間的問題,少夫人最好莫要插手。”
其實流朱不解釋,姜媃也明白,她只是擔心大佬一隻手會吃虧罷了。
張里正笑眯眯的,他嘴裡吐出雞骨頭:“媃女娃子,這秦家少爺對你不錯啊。”
姜媃點頭:“秦家二房的人都很好。”
張里正點了點頭,表情釋然:“那我就放心了,當初讓你去秦家也是無奈之舉,你過得好就成了。”
姜媃心頭微動:“里正伯伯,我有點記不清了,我爹孃是怎麼去的?”
提及這事,張里正放下竹箸,嘆息一聲道:“你娘是染病,拖了兩三月治不好了就那麼去了,至於你爹……”
說到這,張里正皺起了眉頭,思忖了好一會才不確定的說:“你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