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城裡其他美人鬥豔,奪取最後一個名額。”
“今年青州城美人名額只有兩人,你若順利勝出,到時便會和豫州厲家送來的美人一起上州府,州府再比一輪,取前五名進京入冠首會。”
封卿微眯著桃花眼,白皙如牛乳的肌膚映著長翹的睫毛,竟有一種精緻無暇的美感。
“進了冠首會,哪怕你做不了第一美人冠首,我也有的是法子讓你美名天下。”
封卿說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帶出微末懷念的神色。
他看了秦野一眼,湊到姜媃耳邊低聲道:“當年,秦野母親孫芙蕖就是在冠首會奪得第五,至此聲名遠播,無人不知其美。”
姜媃有了點興趣:“那第一的是誰?”
封卿斜睨她:“京城累世公卿忠勇伯息家可聽說過?”
姜媃扒拉了下腦子裡看過的劇情,愣愣點頭。
封卿道:“如今忠勇伯息家的當家主母便是當年冠首會的第一美人。”
京城忠勇伯息家,在裡,正是女主母家。
作為女主,身世自然是坎坷傳奇的。
女主剛生下來那會,忠勇伯府幾房兄弟鬧了鬩牆,女主便被居心叵測的僕役偷了出去,幾經轉手賣給一對農戶。
在女主五歲那年,這家農戶有了自己的兒子,女主二次被拋棄。
總歸受盡磨難,歷盡艱辛,磕磕絆絆才長大成人。
姜媃穿來之前,還沒寫到女主認親,只是作為讀者的上帝視角,她清楚其中緣由。
“啪”一聲擊掌,驚醒姜媃。
她抹了把臉,暫且將女主的事丟一邊。
“頓筆,畫擺出來。”封卿施施然起身,大紅的曳地裙襬上金線紋繡著暗金色的地湧金蓮,瑰麗又神秘。
二十二幅畫,封卿緩步看過去。
姜媃噠噠跑到秦野身邊,踮起腳去看他的畫。
這一看,她頓時睜大杏眼,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封卿看完一圈,最後站在秦野面前,他看了眼畫作,實在忍不住,捂著肚子笑的花枝亂顫。
姜媃腦門都冒煙了,小臉憋得通紅。
她又窘又惱,伸出一根手指頭去戳秦野腰側,生無可戀的道:“大佬,咱們打個商量,你不要這麼作行不行?”
秦野一本正經地拍開她手,還往邊上挪了兩步,同她刻意保持距離。
姜媃想打人!
封卿笑夠了才說:“我還是更屬意明金瑜。”
話畢,明金瑜拿著自個的畫過來,同秦野的畫擺在一起。
兩張畫作,明金瑜將封卿那身豔麗的紅畫的來妖嬈奪目,極盡的嫵媚。
而挨著封卿的姜媃,則是用粉淺色的彩墨暈染,寥寥幾筆,雖並未畫她正面,可已將小姑娘的嬌俏表達的淋漓盡致。
一汪嫵媚,一碧嬌楚。
兩種不同的氣質糅雜在一幅畫上,竟也半點都不突兀,且主次分明,並不喧賓奪主。
而秦野的畫……
姜媃捂臉哀嘆,沒臉見人了。
那畫上,大片深沉的底色,第一眼看去,不甚乾淨。
畫中間,長著兔子長耳朵的小姑娘噘嘴不滿,還揚著毛爪子欲撓人!
最為羞恥的是,小姑娘半露出來的小屁股位置,還有一團白白的短短的尾巴。
這畫的哪裡是姜媃,分明就是一隻兔子精,只不過長著姜媃的臉!
除此之外,整個畫面上,再無其他。
似乎在秦野眼裡只有姜媃,封卿那麼大個活人,也跟空氣一樣。
上前來瞧了這畫的畫師,皆是忍不住發笑。
唯有明金瑜愣住了,他問道:“在你眼裡,她是這個模樣的?”
秦野不想回答這問題,直接袖子一拂,將長案上明金瑜那副畫給掃到地上。
姜媃曉得,他這是不高興了,也不待見明金瑜。
明金瑜顧不上自己的畫,語氣急切又問:“若說姜少夫人是兔子,那在你眼裡,封卿又是什麼?”
聞言,秦野居然勾了一下嘴角,帶出薄涼的嘲弄,爾後吐出兩個字:“狐狸。”
姜媃詫異:“我……我……我也那麼覺得。”
封卿笑意斂了,表情認真地看著秦野,一剎那間,心裡閃過諸多念頭。
畫師門道里,曾流傳著一種說法,真正有天賦的畫師,一眼便能看破錶面,直達本質。
在秦野眼裡,姜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