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反手就想扔出去,但又慫兮兮的怕被皇帝砍腦袋,只得捧著個燙手山芋一樣,將連環佩塞進了懷裡,一腳高一腳低,軟噠噠得往竹塔下走。
兩刻鐘後,秦野在芙蓉池邊接著小姑娘。
姜媃一把拽住他袖子,將人拉到面前,委委屈屈地嘟囔道:“小叔,我可不可以不要……”
秦野失笑,小姑娘一張白嫩的包子臉都皺緊了,真心實意的糾結壞了。
他指尖一動,伸手飛快揉了把她馬尾:“沒事,先留著,約莫……”
約莫,皇帝會宣召。
這話秦野沒說出來,只怕嚇著了兔子一樣的小姑娘。
姜媃腳尖摸著地下,不高興的跟他抱怨:“我不想要別人的東西,只要一想到是貼身戴過的,我就渾身不舒服。”
肯定會沾滿手的細菌!
秦野眸光微閃,稍稍低著頭,忽的小聲問:“那要是我的東西呢?你想要麼?”
姜媃抬眼,不期然撞進那雙琥珀色的鳳眸之中,瀲灩鎏金,碧波萬里,彷彿蟄伏著想啃她的兇獸。
姜媃不自在了,她想挪開視線,可大佬的眼睛,像是有某種魔力,牢牢鎖著她,不給她分毫的空隙逃跑。
她耳根轟然發燙,心跳的飛快,就像是一窩老兔子發瘋的在蹦躂。
她沒法回答,秦野已經低頭解了腰封上掛著的竹青色素紋香包。
姜媃知道這個,好像是大佬自打進了軍營,那回她說他一身汗臭味後,大佬就開始掛小香包了。
香包並不女氣,因為素淨,反而能微末中和大佬身上偶爾流躥的戾氣,讓他瞧著多少斯文一些。
秦野解下來香包,認認真真彎腰給小姑娘要細腰上。
淺淡的幽幽檀香瀰漫上來,帶著一種古樸的禪意,聞著很讓人心神安寧。
姜媃一瞬間心跳就正常了,因著這股檀香味,她竟是生出被大佬給包圍著的錯覺來。
小姑娘為這想法面頰微微發燙,她支吾著問:“你你作甚給我這個?”
秦野撩眼瞼看她,瞳色分明,極為漂亮。
他開口吐出兩個字:“信物。”
姜媃讓這兩字蘇的一臉血,差點不爭氣的腿軟。
她吞了口唾沫,甚至不要臉的在想,大佬說的信物是哪種信物啊?
定情信物?
嗬!
不管是不是,在她眼裡就是了!
姜媃瞬間美滋滋起來,整個人像飄在雲端,軟乎乎的腳都是發飄的。
她豪氣極了,順手把手裡的東西往大佬懷裡一塞,義正言辭道:“喏,回你信物!”
東西送出去了,她見大佬挑眉,瞬間反應過來自己送了什麼出去!
“嗷,錯了,你還給我!”姜媃極了,她腦子短路,居然把那連環佩送了出去,這讓皇帝知道了,只怕是要掉腦袋的。
誰想,秦野捏著連環佩猛地舉高手,姜媃使勁蹦躂,都夠不到。
小姑娘惱了,氣呼呼的道:“我不送了,你快還給我,我沒開玩笑。”
秦野手一鬆,那連環佩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