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全身乏力; 不太有精神罷了。
秦野瞥了好幾眼小姑娘的唇; 想起哺餵藥和水的事,耳根不自覺滾燙起來; 甚是心虛。
姜媃毫無所覺,這生了病,比之往常,小姑娘更為嬌氣粘人一些。
她望著秦野; 伸出手勾了勾他指尖,軟語哀求道:“小叔,你坐過來一點嘛。”
秦野哪裡經得住她這樣撒嬌,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自發騰挪了過去,坐到了床頭位置。
姜媃腦袋一歪,靠到他身上:“小叔,我剛做夢了。”
秦野心坎軟的一塌糊塗,他伸手摸了摸她發頂,眸光越發柔軟。
他問:“噩夢嗎?”
姜媃搖頭,語帶哀怨:“我是夢見小叔了……”
小姑娘嘀咕著,像是有點不滿,渾然沒發覺少年聽到這話渾身僵硬。
夢見他了?
夢見他做甚了?
莫不然和他一樣,也是做了那等羞於啟齒的夢?
“我夢見小叔在我前頭走,走的很快,離我越來越遠,無論我怎麼喊你,你都不回頭,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但就是追不上小叔,你也不說停下來等等我……”
小姑娘語帶控訴,說著這話都帶著哭音,莫名其妙的,心裡頭委屈的不行。
她曉得只是一個夢罷了,不該這麼遷怒到秦野身上,但就是心裡不痛快。
聽聞這話,秦野暗自鬆了口氣。
姜媃抬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水光盈盈,像被雨水沖刷過一般晶亮。
她低聲問:“小叔,你會不會有一天真不等我?”
少年厚實的掌心擱在小姑娘腦後,穩穩地捧住她腦袋,然後認真無比地看著她眸子,一字一頓的道——
“我不等你,但我可以揹著你,揹著你一起往前走,無論前路如何,都不放你下來。”
姜媃怔然,竟是有些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揹著她?真的肯揹著她一起麼?
彷彿很明白小姑娘心頭的不安,秦野勾起嘴角,鳳眸躥過笑意,他喑啞著嗓音說:“只要媃媃你願意,我能揹你一輩子。”
一輩子?
莫名的悸動像龍捲風,猝不及防地席捲而來,讓姜媃不自覺睜大了眸子,竟是有些痴傻的模樣。
“呵”秦野輕笑出聲,他不自覺將小姑娘往懷裡攏了攏,又給她扯了扯胸口的錦衾,“你我這些年相依為命地走過來,我哪裡會丟下你,夢都是相反的,不要多想,嗯?”
那一聲拉長的尾音,蘇的姜媃渾身都軟了。
她臉騰騰發燙,嘟囔著應了聲,又嗔怪地拍了他一下:“沒大沒小,要叫嫂嫂!”
秦野很是自然地捏了下她的手,覺得有些冷,順勢又給塞回錦衾裡,很不走心地敷衍:“嗯,曉得。”
有秦野在,姜媃覺得安心,小姑娘懶懶打了個呵欠,眼尾析出水汽來。
“再用一次藥。”秦野翻手兌換藥片,又長伸手端來溫水。
姜媃就著他手,低頭伸舌尖一舔,捲起三四枚藥片,然後捧起水咕嚕咕嚕就吞了下去。
吃了苦頭,她現在倒是聽話了。
秦野瞅著手心那一小片的溼潤,舌尖剛觸而過的溼熱柔軟觸感,像奶貓在舔,酥酥麻麻的電流透過面板,躥進四肢百骸,讓少年突生燥熱,竟是覺得這房間有些發悶。
姜媃渾然沒察覺,她還伸舌頭舔了舔唇珠,將杯盞塞給秦野:“我還要喝。”
秦野起身,復又給她倒了滿滿一盞。
小姑娘迫不及待地仰頭,咕嚕咕嚕悉數喝完,然後就朝他笑,軟綿綿甜絲絲,跟棉花糖一樣的甜。
秦野放下杯盞,重新在床頭坐下,背靠著床柱,心情也甚是不錯:“笑什麼?”
姜媃往他身邊靠了靠:“小叔,你是怎麼接我回來的?”
說起這事,秦野就想起另一件事,他道:“息家嫡長子息重月跟我說,你可能是息家大房十多年前被偷的小女兒,息九顏應當還找到了一些證據,所以他們其實希望你在息家住一段時日。”
姜媃詫異了:“不可能,息家丟的不是我,是慕清瑤。”
這在裡頭,是說的很清楚的,慕清瑤在角逐會之時,才認得親。
秦野也是知道的,系統曾經給他看過。
“不對,”他忽然皺起眉頭思忖著,“慕清瑤年歲不合適,息家女兒是在十三年前丟的,今年應當虛歲十四,和你同齡,慕清瑤比你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