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秦昊:“原來有些人爹孃取的名字; 不是讓人來喊的啊?那可怪了,不讓人喊,莫不是給豬叫的?”
她這樣調皮,半玄瞟她一眼,竟還應和:“興許。”
秦昊怒了:“姜氏,你好大的……”
然,他這話還沒說完,冷不丁朱宇一聲喝:“閉嘴!”
秦昊轉頭; 適才發現朱宇的反常,他心裡升起不詳,像是海綿一樣越來越大。
他猶豫不定喊道:“老師,您……”
回應他的,是朱宇揚手一耳光!
“啪”結結實實一耳光抽在秦昊臉上,將他抽的頭暈目眩。
他捂著臉,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朱宇同手同腳上前兩步,戰戰兢兢的雙膝跪下了。
“草民朱宇,見過伯舜公子,是草民學生有眼無珠,玩望公子莫要介懷。”朱宇這一句話說的冷汗長流。
姜媃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
公子?
她曉得在大夏,只有世家子弟出身的那種清貴公子哥能被稱為公子,就是秦野這等一方富戶子弟,大家最多也喊個“少爺”罷了,不敢稱其為公子。
所以,神棍還是個有顯赫出身的神棍啊!
半玄冷笑兩聲:“原來你還認得我,我還以為你眼瞎了認不出。”
“認得,認得,伯舜公子當年授封天級畫師的風采,一直記在草民心頭。”朱宇生怕說慢了,又得罪這位爺。
不僅如此,他還回頭來,怒喝秦昊:“孽徒!還不趕緊過來跪下給伯舜公子和他學生磕頭道歉!”
秦昊臉色瞬間慘白,他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他看了看半玄,又看了看姜媃和秦野,最後眼神落朱宇身上,甚是艱難的說:“老師,你和學生開玩笑的對不對?”
半玄揚眉,朱宇嚇得亡魂大冒,他蹭地爬起來,一巴掌蓋臉就朝秦昊呼過去。
“你是在懷疑伯舜公子不成?”朱宇按著秦昊跪下,他自個也跟著跪下。
“伯舜公子有所不知,這秦昊愚鈍不堪,當初想要拜我為老師,我本不欲收他,可看在他在分堂外跪了兩天兩夜,我適才勉強收下此人。”
“怎料此人在我面前裝乖賣巧,在外頭竟是打著我的名號胡作非為,不是今時今日我來青州一趟,我還什麼都不知道。”
朱宇就能這般厚顏無恥,嘴皮子一翻,把黑的說成白的。
姜媃嗤笑:“那日映月湖水臺校考,朱宇分堂長可不是這樣的呢。”
朱宇諂媚笑著:“姜小美人有所不知,這全賴秦昊從前在我面前說了諸多另小叔的不是,還說他枉自糟蹋了秦崢大師名號,我本一心敬仰秦崢大師,加上那日受了秦昊矇蔽,適才多有恨鐵不成鋼,言語過激了一些。”
姜媃真特麼快吐了!
她真沒見過這麼賤的人,竟然來這種騷操作,實在叫人沒法忍受。
半玄揹著手走下阼階,站在朱宇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朱宇心頭沒底,忐忑不安極了:“伯舜公子,您……”
半玄抬腳,狠狠一踹,將人踢倒在地。
“莫給我來這些,”半玄冷笑,俊逸的側臉冷酷無情極了,“你什麼心思,我清楚的很!”
朱宇誠惶誠恐,趕緊爬起來顫抖著伏跪在地,不敢再多說半句。
“找你來只為一件事,”半玄口吻無波,“我學生秦野要挑鬥你學生秦昊,地級畫師孫央做保,我這個多年不畫畫的天級畫師可有資格作陪?”
“夠!夠!”朱宇趕緊答應。
半玄笑了,興許是佛經念多了,素齋吃多了,他每回一笑,姜媃就覺得跟佛像菩薩那種笑一模一樣,怪滲人的。
既是挑鬥,秦家老夫人顧氏也是大力支援,不用姜媃吩咐,她自行就讓身邊老媽子跑一趟,騰挪出空場地來,並準備好筆墨紙硯等物。
亞伯祖翁等人也不走了,畢竟天級畫師不是那麼好見的,眼下就有一個,自然該多瞻仰瞻仰。
且,既然天級畫師能收秦野做學生,萬一還有看對眼的,再收一個呢?
眾人各有心思,唯有跪在地上的秦昊半天都爬不起來。
他似乎還不明白事情是怎麼到這地步的,分明是個假冒的天級畫師,怎的就變成了真的?
伯舜公子之名,他如何沒聽過?
那是繼秦崢之後,同樣天資出眾的畫師,更難得的是,他還家世清貴,京城忠勇伯的嫡長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