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說。
姜媃又磨蹭了半晌,不得不硬著頭皮步出涼亭。
秦野見她過來,正在作畫的手一頓,然後非常自然的重新抽了一張白紙蓋在墨跡未乾的畫面上。
姜媃沒注意; 她斟酌著說:“小叔,我剛聽說了一些事,有關你的。”
“嗯。”秦野平淡應了聲。
姜媃頓了頓又說:“不過,你要答應我,聽我說了後千萬要冷靜,這世上沒有邁不過去的坎,咱們一起想法子。”
秦野看著她,琥珀色鳳眸在日光下漸起暗金色的漣漪,像是輕羽拂落水面,不經意,不可聞。
姜媃深呼吸,用最簡單得語言,將白棲梧說的事講明白。
末了,她心頭惴惴地看著秦野:“小叔,我曉得這些都是假的,而且這種手段上不得檯面,你不要太著急,咱們跟著就解決。”
出奇的,秦野極為平靜。
他丟下毫筆,白玉毫筆咚的一聲落到筆洗裡頭,濺起一點水花。
秦野垂眸理好袖子:“嗯,我知道了。”
姜媃訝然,她睜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相應他居然沒生氣。
小姑娘連忙扒著他手,眼汪汪地瞅著他:“小叔,你要生氣想罵人就直接罵,但是你別憋著,別給我來個驚嚇。”
秦野瞟了眼她的手,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我沒憋著,會散步這種流言的,只有秦家人,現在秦家沒幾個人了,大房秦笏正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青州城,剩下就只有三房,我心裡清楚。”
姜媃鬆了口氣,接著她想起可能,心又提了起來:“秦野,你該不會晚上摸到三房去殺人?你被這樣,咱們用其他法子解決成不?”
說完,她捂著心口,可憐兮兮的補充道:“嫂嫂經不起你嚇的。”
小小年紀,就被嚇出心臟病,那可怎麼辦?
秦野眼神古怪地看她一眼:“不會,我聽你的。”
大佬今天這麼好說話,還這樣乖,姜媃覺得特不真實。
她踮起腳尖,抬手就使勁捏了他臉一把:“你還是我小叔?那個動不動就要拔刀捅人的小叔?”
秦野吃痛,沒好氣地打落她手:“那我現在就去捅了秦昊。”
“別啊!”姜媃尬笑,“好小叔,是嫂嫂錯怪你了,彆氣了啊!”
秦野開始收拾畫具:“你昨日對半玄說的話都對,我往後會同半玄好生學,嫂嫂……你莫要擔心。”
聽聞這話,姜媃無比欣慰,彷彿熊孩子一夜之間長大了,操碎心的老母親長嫂姜媃眼淚汪汪。
她揪著少年袖子,感動極了:“好,長大了,改名嫂嫂該操心你的終生大事,提前給你相看媳婦。”
養孩子,不就這樣的麼?
老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