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朱宇氣得面色鐵青。
秦昊是左右為難,他看著姜媃,苦笑道:“三弟妹,你這是做什麼呢?”
姜媃懟他一臉:“少跟我假惺惺,我小叔沒你這個二哥!”
小姑娘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見秦野嘴皮子都咬破了,她抓著的手還在止不住地發纏,她又心疼又氣憤。
“小叔,咱們走!”姜媃半扶著秦野,一步一步往外走,所過之處,其他畫師自發讓道。
秦昊和朱宇對視一眼,秦昊喊道:“三弟妹,你若是帶五弟走了,那可是要算作自動棄權的。”
姜媃並不理他,直接帶著秦野飛快回了秦家。
兩刻鐘後,叔嫂兩人回到二房起潮閣。
秦野心神鬆懈下來,他捂著臉,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姜媃急得不行:“小叔,小叔你莫要想不開,以後還有的是機……”
“神仙果 !”冷不丁,秦野鳳眸赤紅地吐出三個字。
姜媃愣了下,接著反應極大的跳腳:“不行!我不准你又吃那東西!你不準吃!”
起野用力捏著手,幾乎將手骨給捏斷:“線香裡,摻了神仙果。”
姜媃愕然:“你,你不是戒O掉了……”
秦野伸手指扯了下領子,溼潤的汗水順著他鬢角流下來,途經線條冷硬的下頜,爾後滴進白玉肌理的脖子裡。
白玉被浸了水,溼濡潮氣,就泛出一種勾人的啞光色澤感來,極為誘人。
姜媃挪開視線,見秦野喘著氣,俊美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
他目色迷離,琥珀眼瞳深邃幽沉,像是身體裡叫囂著無法傾瀉的暗潮波濤。
“嫂嫂,”他喊了聲,似乎很難受,“有東西在咬我!”
彷彿萬蟻啃噬,順著血管到骨髓深處,密密麻麻的癢疼,難受的找不到出路,不曉得要怎麼做才會好一些。
姜媃慌忙團出帕子,塞秦野嘴裡,然後用力回握他的手:“沒事,嫂嫂在這一直陪著你,咱們忍忍就過來了。”
姜媃簡直恨死了秦昊,本身秦野生理上的毒O癮是已經戒掉了的,可心理上對罌O粟O果的依賴卻還沒徹底的清除掉。
眼瞅著秦野一日好過一日,再過個半年一年的,就能徹底擺脫,再不用擔心會忍不住又重新吸食那鬼東西。
現在這關頭,正是對秦野最為重要的時候,容不得一點差池。
“忍忍,就一會,好小叔聽話!”姜媃捧起秦野的臉,不斷給他加油打氣。
“等好了,嫂嫂給你報仇!咱們找啞巴狗報仇!”姜媃不曉得被激起的癮會持續多久,她只能陪著秦野給他鼓勵慰藉。
秦野似乎聽進去了,他咬著薄唇,點了點頭:“嫂嫂……”
“在,嫂嫂在這!”姜媃一邊給他擦汗,一邊努力掰開他手指頭。
十根手指頭掰開來,才見一雙手心已經被掐的血肉模糊,猩紅的血順著指縫蔓延,很快乾了後,又有新的血留出來,一層疊一層,最後將整個指縫都填滿粘黏起來。
姜媃心疼壞了,她拿熱帕子一點一點給他擦,末了抹上藥膏,然後纏上乾淨的紗布。
做完這一切,她抬頭,就見大佬眼睛紅紅地看著她,他眼神茫然,像是什麼都看不進眼裡。
姜媃不自覺放低了聲音:“小叔,好些了嗎?要不要吃松子糖?嫂嫂這有。”
秦野點了點頭,姜媃連忙摸出松子糖送他嘴邊。
溼熱的舌尖探出帶血絲的薄唇,捲住松子糖,頓時浸透心房的甜味在味蕾舌尖爆炸開來,混和著津液,順喉而下,流入肺腑。
最後整個人都像是被甜絲絲的溫暖棉花包裹住,無比的舒坦和輕鬆。
眼見大佬像個小憩微酣的黑豹子,懶懶地甩著尾巴,癱在圈椅裡頭,姜媃實實在在地鬆了口氣。
她喚來流火,打來熱水,親自伺候著秦野擦臉淨手,隨後主僕兩人攙著人往裡間床榻上。
一直到秦野疲憊的歇下了,姜媃斂起袖子擦了把額頭的汗。
她吩咐流火守著秦野,自個則挽起袖子,去小灶房摸了根趁手的燒火棍。
緊接著,她便在三房的必經之路——垂花拱門口等著。
一個時辰後,秦昊揹著手,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施施然回來。
他沒看到姜媃,徑直跟身後的長隨說:“老師那邊,務必要招待周全,不可怠慢了,再去準……”
他一句話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