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卻沒回答,他高深莫測地看著她,然後施施然起身,抖了都袖子道:“把你生辰八字給我,我要你的那個生辰八字。”
不是故事裡原身姜媃的生辰八字。
姜媃還真沒多想過這個問題,蓋因她不僅和原身同名同姓,並且連生辰都是同一天,只是出生年份和時辰不一樣。
姜媃不曉得秦野要幹什麼,總是她的出生年份根本和大夏的歷法算的不一樣,也就爽快給了。
眼見秦野要走,她慌忙跳下榻,一把抓住他袖子,表情惴惴的問:“那個,我是不是離開秦家更好一些?你若是對我有什麼其他安排,能不能先跟我說說?我也好早做準備。”
畢竟,鳩佔鵲巢,真相大白後,就該是各歸其位了。
秦野面無表情,瞟了眼那隻微微泛白的小手,爾後才說:“你是我嫂嫂,你要去哪?”
姜媃懵了:“誒?那個我剛……”
“你說了什麼?”秦野看著她,狹長的眼梢鎏金異彩,格外的晶亮,“你什麼都沒說。”
姜媃秒懂,這是全當她剛才說的都是放屁,轉頭還是親親熱熱的叔嫂。
自詡為老司機的姜媃踮起腳尖,拍了拍秦野……胸口!
“我曉得了,你放心,我一定當好你嫂子!”姜媃大義凜然。
秦野看著她手,還擱他胸口上不放:“你們那都興這樣?”
他指了指她不安份的小手,跟著少年人骨節勻稱的手順勢就下落在了小姑娘平坦如沙地的胸口上。
姜媃瞪大了眸子,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胸口上覆著的手。
她猛然反應過來,飛快跳開,雙手捂胸漲紅個臉,義憤填膺道:“你流O氓!”
少年無辜地看了看自己手,淡淡的說:“你先的。”
姜媃目瞪口呆,她捂臉哀嘆了聲,太特麼丟臉了。
雖然這身子年紀小,都還沒長,但是憋不住她靈魂年齡十八了啊!
秦野沒管她,自行走了出去,並讓流火不要打擾。
走的遠了,少年才慢吞吞地揉了揉耳朵。
唔,有點燙!
與此同時,繁花樓牡丹閣——
“滾出去!”
歇斯底里的怒吼聲中,溢著驚慌失措的絕望。
封卿站在房門口皺起眉頭:“慕美人還是不開門嗎?”
婢女屈膝:“回東家,姑娘心緒不定,說是不見任何人。”
封卿緩緩深呼吸,他敲門低聲道:“清瑤,是我阿卿,你先開開門,讓我看看你好不好?我給你找了大夫。”
房間裡頭一時沒了動靜,似乎連呼吸都屏住了。
封卿心裡著急:“清瑤,你總不能跟自己身子過不去,聽話,我給你找的大夫全城都有名的,不會讓你臉上留下任何疤痕的。”
好一會,就在封卿以為仍舊沒回應的時候,一道虛弱楚楚的聲音傳了出來——
“阿卿,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我跟你保證,我不會不顧惜身子的。”
得了這話,封卿才算徹底鬆了口氣。
他眉頭舒展,輕聲安慰:“好,我不打擾你,也不讓其他人打擾你,飯菜都在門外,你餓了就自己來拿。”
又片刻後,聽慕清瑤帶著哽咽的聲音說:“阿卿,謝謝你。”
封卿屏退了旁人,讓人把吃食留下,隨後面色凝重地看了眼房門後,揹著手走了。
房間裡頭,從橫樑垂落的妙曼輕紗裡,一道纖細人影正坐在妝奩面前。
不曉得從哪裡來的風吹進來,輕紗飄蕩,洩露出一點縫隙,就見那人背影,竟然是滿頭白髮!
“姜媃!”慕清瑤捏著篦梳,梳齒尖利,把她手指頭給刺出一排排的小窩來。
那手十分駭人,老皮皺皺,乾枯蠟黃,青筋和血管從皮下鼓起來,猶如枯藤老樹。
此時的慕清瑤面目十分嚇人,滿頭白髮不說,那臉上面板蒼老起皺,眼無光澤,唇無血色。
若不是聲音還是少女的嗓音,光是那張臉就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嫗。
她死死盯著琉璃鏡裡頭的那張臉,一字一句的問:“系統,為什麼會回收失敗?姜媃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為何會回收失敗?”
在她眉心,被秦野劃破的皮肉下,現出一點神秘紋理。
就聽冰冷的機械聲音憑空響起:“宿主,大氣運者不可抗衡。”
慕清瑤暴怒,她揮袖,打落琉璃鏡,喘O息著問:“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