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裙裾曳動,層層疊疊,恍如清輝銀月。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厲致遠道:“秦桓之那老豬狗,我是不會放過的,我的身份和你身邊那些小姑娘不一樣,動了我會很麻煩,我想閣下不會喜歡麻煩的。”
這樣不軟不硬的威嚇,不僅沒嚇退厲致遠,反而讓他眼底生出狂熱的光亮來,就像是看到勢在必得的獵物。
他低聲笑起來:“秦桓之說,秦家他做主,至於你,他會跟家人交代送你去別莊休養,過幾日就不幸惡疾身亡。”
姜媃皺起眉頭,一邊暗中打量房間佈局,一邊道:“你想怎麼樣?”
厲致遠推開身邊的小姑娘,心底的邪惡O欲O望不再遮掩,禮數道德悉數崩壞。
他近乎膜拜地跪爬到姜媃面前,朝聖的去捧她的小腳:“如珠如寶,太迷人了……”
姜媃腳上沒穿羅襪,小小的粉粉的腳趾頭像顆顆飽滿的珍珠,腳趾甲也被修剪的圓潤整齊,透著健康的微光,好看極了。
姜媃被噁心壞了,她往後退,厲致遠卻一把抓住她腳踝。
“放開!”她抬另一隻腳去踹。
厲致遠不鬆手,表情還如痴如醉,猥瑣又下流:“再踢一腳,小心肝再踢一下。”
姜媃渾身一僵:“去你媽的,戀O童O癖不得好死!”
她掙脫不開厲致遠,力氣也比不過。
不遠處那兩小姑娘驚懼如鵪鶉,相互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根本不敢上前。
姜媃怒了,張嘴咬了厲致遠手臂一口,她使了狠勁,幾乎撕下一塊血肉。
厲致遠吃痛,揮手一巴掌甩過去。
“嘭”姜媃整個人從拔步床上飛了出去,腦袋撞上屏風木架,痛的她眼淚水嘩嘩往外流。
厲致遠喘著粗氣,看了眼血流不止的手臂,獰笑道:“以為是小兔子,原來是隻小母狼啊。”
姜媃半邊臉頃刻就腫了,耳膜裡嗡嗡的響,她伸手一摸,摸到了黏糊的血。
厲致遠那一巴掌,竟是差點把她耳膜抽破。
她心知肚明,雖說都是變態,可厲致遠和秦野不一樣。
秦野縱使兇,也喜怒不定,可卻從不會真正傷她分毫。
但是這個厲致遠,是最噁心沒底線的戀O童O癖!
她若示弱,只會更激起他的凌虐O欲。
她爬起來,用誰都想不到的速度衝到牆角,抱起長頸青花瓷的瓶子往牆上一磕。
“嘩啦”瓶肚破碎,瓷片尖銳。
姜媃拿著長頸,將尖銳的一頭對準厲致遠:“MMP,來啊,來互相傷害啊!大不了同歸於盡!”
她表情扭曲,表露出遠比厲致遠還瘋狂的鬥志,眼中的決絕彷彿火山烈焰,誰都澆滅不了,唯有死亡方能消止。
厲致遠還是頭一回見這樣兇的小姑娘,魚死網破的決心,誰都不能小覷。
他後退,收斂了情緒:“如你所說,動了你會很麻煩,本公子最討厭麻煩。”
話畢,他緩緩退到了門邊,以示誠意。
姜媃不為所動,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厲致遠心生惱怒,他揮手示意房間裡另外兩小姑娘過來。
兩小姑娘眼裡含著淚,慘白著臉,畏畏縮縮地過去。
姜媃仍舊不動,自身性命難保之際,她對誰都不會心軟。
見識了姜媃的狠辣帶勁,厲致遠對兩小姑娘就不耐煩起來,磨磨唧唧的沒有半點意思。
他推了其中一人:“去,好生伺候。”
“不需要!”姜媃果斷拒絕。
但那小姑娘已經朝姜媃走過來,姜媃皺起眉頭,緊了緊手裡的青花瓷長頸。
正在這時,一聲尖叫迭起——
“啊!”
姜媃只覺眼前一花,卻是厲致遠將另一小姑娘像擲石頭一樣丟了過來。
姜媃還沒反應過來,手腕裂疼,青花瓷長頸落地。
“哐當”瓷器破碎的清脆聲。
姜媃心一沉,怒瞪身邊忽然出現,死死鉗著她手腕的侍衛。
“噗”被丟過來的小姑娘恰好落到那堆瓷片上,被扎的渾身是血,悽慘無比。
鮮紅的血色緩緩蔓延出來,形成一小汪的血泊。
姜媃渾身泛涼,像有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連骨頭縫裡都泛著冰寒。
厲致遠緩緩近前,他退下侍衛,一把掐住姜媃下頜:“看在你如此與眾不同的份上,本公子決定讓你多活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