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笑了,一雙桃花眼燦然生輝,好看的緊。
“是,不是我的,是你的。”他道。
這說法,秦野滿意了,他屈指輕釦木案:“東西呢。”
封卿施施然從榻頭暗格裡摸出一巴掌大的木匣子:“上回給你一大包,這才幾天就吃完了?你還是悠著點,省的往後你嫂嫂怨我,你看今個她待我不客氣極了,傷心啊。”
木匣子裡頭不是別的,正是一顆一顆的罌粟果。
秦野薄唇抿緊,睫羽下的眸光飛快掠過一道深邃幽色:“我的事,不用她管。”
封卿心思浮動:“不然,讓我試試,看你嫂嫂能為你做到什麼程度?”
秦野沒吭聲。
封卿壓低了聲音,彷彿蠱惑人心的惡鬼:“你就不想知道,她待你的真心到底有幾分?”
這話入耳,秦野猛地盯著封卿,他捏著木匣子的指尖,卻是不受控制地抖了下。
封卿肆意地笑了,宛如怒放盛開的鮮紅罌粟花,誘人墮落,腐蝕人心。
卻說姜媃出了繁花閣,站在溫暖的初春暖陽下,從頭到腳暖意漸生,才有微末知覺。
流火眉頭皺得緊緊的:“少夫人,莫說五萬兩,就是一千兩押金也不是小數,您準備怎麼辦?”
姜媃哼哼,手札是秦桓之那老豬狗必得之物,她能怎麼辦?當然只有找冤大頭坑銀子唄!
正想著冤大頭,兩人沒走出多遠,迎面就撞上了。
秦桓之點頭哈腰地陪在一錦衣青年身邊,青年長的人模狗樣,瞧著出身顯貴,就是眼下青黑和虛浮的腳步,顯出幾分紈絝風流的派頭來。
姜媃半點招呼的念頭都沒有,直接和流火轉了個腳,同對方擦肩而過。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青年轉著大拇指的翠玉扳指,眯眼瞧著姜媃背影。
秦桓之笑容越發燦爛:“是,小寡婦,我那三侄子這才剛去,你看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出來了,真是不守婦道!”
青年勾了勾嘴角:“小模樣挺不錯,和本公子口味。”
他話一落,身邊跟著的兩侍衛對視一眼,悄無聲息追了上去。
姜媃眼皮直跳,總覺得有點什麼要不好。
流火看她好幾眼:“少夫人,您又難受了?”
姜媃點頭:“頭疼死我了,找個地方先歇歇。”
流火尋了個能吃麵喝熱湯的小麵攤,伺候著姜媃坐下後,她低聲說:“少夫人您等等,我去給您買一碗熱湯,喝了就不難受了。”
姜媃撐著額角,太陽穴抽抽的疼,讓她眼前陣陣發花。
她等著流火,依稀覺得身邊好像站了什麼人,不等她反應過來,人一個顛晃,後頸驟疼,整個人就失去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