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死守城門,此刻,城門大關,士兵們把守城樓,不敢懈怠。
但是百姓可不是說理的人,乾縣的縣令如今醒來,可是他們依舊不依不撓,說要反對保證,要推翻這個皇帝,縣令雖然想要出去主持大局,可是自己傷勢嚴重,根本下不了床,只能在床上哭喊著無法報答皇恩浩蕩,讓皇上蒙此大辱。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這個縣城只是其中之一,周圍所有的縣城都已經亂套了,甚至被迫無奈,連縣令都跟著一起反了,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他們自認為有用的武器,揮動著在街上游走,口裡喊著:“反對暴政,推翻皇帝。”
其實這些口號都是宰相讓自己人混進去帶頭喊得,百姓不過是他利用的工具罷了。
老百姓們都彷彿是中了邪似得,一股腦朝著城門湧去,城下計程車兵拿著長矛對著他們,但是他們似乎覺得士兵不會怎麼樣,於是也不管不顧,就往前走,但是他們那裡會想到,皇上已經下了殺令。
於是,便發生了再也無法挽回的事情。
士兵的矛瞬間插在已經靠近他們的前排百姓身上,頓時鮮血直流,彷彿有一兩秒的安靜,大家都不可置信地盯著前面或是親人,或是朋友的人已經緩緩倒下,緊接著,尖叫聲,哭喊聲混成一片,士兵們也是無奈,但是逼不得已。
守城將士說道:“莫要再帶頭惹事,否則一律殺無赦。”
沒有人理他的話,一個個已經瘋狂至極,此刻心裡只有對皇上的恨,於是紛紛擁上前去,士兵已經來不及拿出剛剛沒入前面人胸膛的武器,便被後面上來的人撲倒,緊接著便被眾人圍毆,估計是丟了性命,官兵和百姓開始了混戰,但是畢竟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轉瞬間城門口便屍體無數,沒了剛剛的吵鬧,就像戰場過後的殘敗景象。
宰相的人根本就沒有參加這場暴動,而是躲起來觀戰,他們的目的就是這樣,官民反目成仇,這樣才是最好的時機。
宰相府裡,一片開心,宰相拿著手裡的摺子,哈哈大笑,對著報信的人說道:“好好好,重重有賞,接下來吩咐他們,準備裡應外合,三日之後準備攻下那濰城。
濰城只是他選中的一個普通地方,只因為這裡常年缺水,生活貧苦,所以更容易讓他得到機會,所以才會選擇這裡,如今看來,他的做法是對的,只要有這樣一處例子,那麼其他地方,自然用不了多久就會不攻自破。
宰相已經開心的不得了,等不及就要為自己擺慶功宴了,但是礙於還不是機會,便壓下心中的激動,靜待三日時間到來。
而這個訊息,皇上剛回到自己的寢宮便知道了。
“轟“一聲,皇上將面前的桌案粉碎,身體都因為生氣而開始顫抖,剛剛進來的宮人稟報,濰城幾乎崩潰,如今只剩幾人死守,兵馬快到,但是百姓已經死傷無數,恐怕民心不保。
皇上自然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兆頭,突然有些後悔今日朝堂上的莽撞,如果退一步,說不定不會這樣,可是自己當時根本就已經憤怒的沒有理智了。
輕輕地嘆了口氣,既然已經如此,便只能想辦法平復了,否則天下將會大亂,受苦的還是百姓啊。
這一天,皇上照例在關子欣的寢宮和她說話,只有關子欣會讓自己覺得稍微放鬆一些,其他人都只會給他壓力,讓他覺得累,所以難得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皇上看著關子欣為自己書寫的一副字,有些好奇地琢磨起這句中含義,頓時覺得總結的極為精妙,讓他一時有些欽佩,這小小女子居然也能如此懷才,他自然不知道,這些都是關子欣中學時候學過的東西,自然是他不曾見過的。
正談論的開心時候,宮人從外面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跪下說道:“皇上,不好了,城外傳來信說,宰相,宰相他造反了。”
“什麼?”皇上驚慌地起身,居然撕壞了剛剛的字也絲毫沒有察覺,跑過來抓著那宮人的衣領說道:“你說什麼,給朕說清楚,怎麼回事?”
那宮人早就嚇得雙腿發軟,嘴裡結巴地說道:“皇,皇上,據說,宰相帶人在那濰城外叫陣,居然攻下了濰城,如今百姓盡數順從,那裡已經是宰相的地盤了。”
“放肆,什麼叫宰相的地盤,朕的天下還有別人的地盤?你速速叫來大將軍商議此事。”皇上怒不可遏地喊道。
“是。”接了命令的宮人急忙離開,他已經覺得皇上馬上就要拿他出氣了一般。
關子欣聽了,心裡也著急起來,看著皇上為此事發怒的表情,心裡不由得一陣難過,起身默默地拉著皇上的手,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