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才剛微弱地光線下看,倒跟純黑的差不多。考慮到花瓣展開之後顏色會變淡一些,這盆牡丹的正色應該是偏黑的紫紅色。
這批雜||交牡丹裡面,先打骨朵的那幾盆都是鮮嫩的粉色,賈璉正擔心都出這一種顏色。雖說而今市面上不存在淡粉色的牡丹,他的這些話植株矮,花量多,很適合室內觀賞,所以光憑淡粉這一種顏色的牡丹他照樣能賣出好價錢。市場價值是有了,但對於科學研究來說,自然是結果越多越好。而這顆矮株上打出黑色花苞的牡丹很是讓他驚喜,所以他剛才才會觀察那麼久。
該植株的葉圓鈍尖,花梗粗,已發出的骨朵有九個,著花量很高。
賈璉心情大好的揚起嘴角,看來自己經歷倒黴的穿越之後,老天開始補償它了。不知道馭下那些尚未放骨朵的牡丹都會開出怎樣的顏色,他十分期待。
豐兒繼續哽噎道:“……二爺,奴婢願領板子受罰。”
賈璉這才想起豐兒,轉頭瞧她,豐兒正很狼狽的跪在地上,額頭都磕腫了,哭得淚流滿面。她幹嘛哭成這樣?
賈璉怔了下,眉頭緊鎖,冷言道:“你起來。”
豐兒見二爺皺著眉頭,以為他還在生氣,不敢起,繼續磕頭。
“我有那麼可怕?”賈璉問她。
豐兒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弱弱的指著那些牡丹花,“二爺脾氣素日溫良,只是您只有在面對那些東西的時候,要求特別嚴格。奴婢心裡明白著,卻還是不懂事,行事不小心,差點碰倒了那些花。”
“起來吧,我知你的初衷是始於關心,並無過錯。只是下次再遇見這種事的時候,不必搭理我便可,你就當我喜歡發呆吧。再有,剛才推你不為別的,僅是因為……”賈璉微微頓,眉頭糾結的更深,“我不喜和其他女子貼得太近。”
豐兒聽明白了,表情一鬆,謝了恩之後麻利地起身。
“這些牡丹每日要派三人看管,不準靠近,不必澆水,誰都不許動。”賈璉吩咐罷了,便進屋準備歇息。
……
次日起床,賈璉讓豐兒撿一件雅淡些的衣服給他便可。
豐兒微有些擔心:“爺,大老爺可叫您穿得的鮮亮點呢。”
“沒錢買。”賈璉實話實說道。
豐兒窘迫地閉嘴,被堵得一言說不出。
賈璉看眼豐兒紅腫的額頭,叫她自取十兩銀子去,買點藥。
“幾錢銀子就夠了,哪用十兩那麼多。”豐兒道。
“餘下的便同你院裡的小姐妹一塊吃吃喝喝罷,再不濟弄些花兒戴,不懂你們女孩子喜歡得東西,總歸挑你們喜歡的來。今天趁我不在,好好樂一會兒,總歸以後的日子還得跟著我受苦。”賈璉所謂的受苦,是指他在研究方面的一些特殊需求,那些丫鬟為了他的幾盆牡丹都沒少上心,給些獎賞也是應該的。
豐兒捧著十兩銀子高興地應承,送走了二爺,她便召來大夥兒一起熱鬧,在院裡擺了兩桌小宴。不過玩歸玩,看著牡丹的事兒大夥都記著。哪能吃著璉二爺的,把璉二爺的事兒給忘了!
賈赦一早就穿了件亮堂的新衣,坐在榮禧堂上等賈璉。
而今新衣服、新住處,擱堂上一座,心情別樣好,真氣派!
賈赦樂滋滋地想著,若是再能娶個郡王女兒做兒媳,那他的人生就真圓滿了。
賈璉進了門,衝賈赦略微行禮,便命人張羅馬車去禮郡王府。
賈赦愣愣地打量賈璉這套衣裳,要瘋了,“你就穿這身去?這就是你花了老子兩萬兩銀子買的衣裳?你騙鬼呢?”
“好好地,陽氣十足,您怎能說自己是鬼。”賈璉淺笑道。
“嗯,也對。”賈赦點點頭,緩了緩,突然反應過來賈璉這是直白的諷刺‘他就是在騙自己’!
“你——”賈赦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
賈璉輕瞄兩眼賈赦,怎麼看都覺得他很像是“充氣老頭”,最沒銷量的,而且是倒找錢也沒人買的那種。
“你……你……”賈赦非常不滿賈璉的態度,抖著鬍子猛吸氣。
“老爺還去不去,不去的話莊子上我還有——”
“去!你等著,回來收拾你。”賈赦冷哼一聲,甩頭就大邁步走在前頭。
……
賈赦賈璉父子倆剛剛乘車離府。
周瑞家的便急急忙忙地去見王夫人。周瑞家的住處在後街,晚上的時候府東的朱漆大門早早就上了鎖,周瑞家的沒法子到王夫人的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