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樣,結實的很,手感有點像皮子。
“誒,這東西好啊,怎麼搓不帶壞的,還比一般皮子白淨。”
“羊皮紙,跟兩個荷蘭人買的,京城也有,你平時也不讀書寫字自然不知道。”賈璉方停下筆,打量蔣子寧,“氣色似乎好多了。”
蔣子寧聞言臉頓時垮了下來,“託您的福,我現在知道我家裡人有多險惡了。”
“還怪我?若非是我,你現在已經傻死到陰曹地府。”賈璉見他不知感恩,隨手拿起一本書拍在蔣子寧的腦袋上。
蔣子寧捂著頭抽抽鼻子,可憐兮兮的趴在桌案上,“人家哪會知道至親長輩會對自己幹出這樣的事兒,況且我之所以會跟著二叔來揚州跟你也有關係,我是為了找你一起玩才來的。還有,要不是你把那盆蘭花調養得好,不小心被大皇子瞧見了,聖上也不會突然想起垂憐我家老太爺,提拔二叔來這裡做什麼揚州知府。”
“看來真是我的不是,好像當初是我上趕著要去救你家老太爺的蘭花似得。”賈璉沒好氣地瞪一眼蔣子寧,這廝的智商他已經不指望了。
忽聽見他肚子叫,賈璉嗤笑不已,轉即吩咐豐兒擺飯。
蔣子寧見桌上的清粥小菜,激動的恨不得給賈璉跪下。
“蒼天啊,大地啊,我終於能吃口熱乎的飯菜了。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就靠小廝從外頭買來的糕點度日,吃得真沒滋味。”
蔣子寧狼吞虎嚥席捲了一桌子的菜,心滿意足的躺在羅漢榻上打嗝。
林如海得知府裡有人來探望賈璉,特打發人來問賈璉。
賈璉心知這裡是林府,上上下下都是林如海的人,自然什麼都瞞不住。與其欺騙不如坦誠,賈璉便替蔣子寧做主,將事情的經過說與林如海,請其留蔣子寧在這久住。
蔣子寧生怕林如海不管閒事把自己攆出府外,可憐兮兮的跪地,先謝過林如海。
林如海聞言先是一怔,才扶起蔣子寧,“此事非同小可,你貿然出逃,定會引起你叔父的懷疑,你與璉兒交好眾所周知,回頭他必定會打發人等前來問詢,我倒是可以為你瞞過去。只是事後你們叔侄難免再見,到時你又該如何解說?”
蔣子寧尷尬地看向賈璉。
賈璉笑道:“這倒是好解釋,藉口說他貪玩之類也可,說他沉迷女色一時未能醒悟也可。要緊的是先保命,再拿證據,讓你家老太爺清楚地知道你已被你二叔陷害。”
“對對對,你說的有理。”蔣子寧沒主意,聽著賈璉的主意好就忙附和,“對了,飯菜茶我都留著了,帶了過來。”
林如海讚許蔣子寧聰慧,當即找大夫來。
蔣子寧不好意思的撓頭:“其實是多虧我的救命恩人璉兄弟的提醒!”
蔣子寧正正經經的給賈璉鞠了一躬,表示謝意。
賈璉懶得搭理他,直接建議林如海:“還是多請幾個大夫,一定要都是揚州城內有名望的大夫,讓他們一同鑑別,完事後各自出具文書,證明這些飯菜裡有毒物。”
林如海蹙眉想了下,衝賈璉點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一人之言或許還有可能推脫,多幾個人便是鐵證如山了,諒他無口辯駁。”
林如海命人依照賈璉所言去辦。大夫們很快就探察出茶水和藥湯之中所含的慢性毒物,出具了文書證明。
轉眼便到了來年開春,賈敏病情已有些好轉,略微可下地走一走。賈璉也已將田莊等事安排妥當。父子二人不好繼續逗留,便辭別了的林如海一家,暗中帶著蔣子寧上路回京。
蔣青山自蔣子寧出逃之後,就麻了手腳,派人四處追查,林府那邊也暗中打聽過,卻不得訊息,老太爺那邊他則一直瞞到了年後才告知。
林如海送行賈赦賈璉父子時,蔣青山也巴巴的來了,嘴上藉口說請賈璉帶點東西給他家老太爺,實則卻是命人抬東西上船去搜查船艙。終究沒找到蔣子寧的身影,才鎩羽而歸。
上了船,賈璉才去了廚房,將蔣子寧從一筐白菜籃子里拉出來。
蔣子寧吐了一口白菜葉子,罵罵咧咧道:“二叔這是想逼死我!這次回去一定要狠狠告他一狀,弄不死他!”
一直大大咧咧的蔣子寧這次真犯狠勁兒了,兩眼一瞪,充滿了殺氣。
至親的背叛陷害,令蔣子寧憤怒異常,經常在船上吼。
賈赦比較懵,他一直是局外人,不知道蔣子寧在林府呆過。上了船之後,他突然見到蔣子寧,嚇了一跳。本來賈赦心中就存疑,在坐船期間,他還發現蔣子寧總是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