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去問清楚,把誤會解開。”
“王家女兒?”賈璉蹙眉,一下子就想到了王熙鳳。聽這姑娘的意思他和王熙鳳的親事應該還在商議階段,這是個很好的訊息。
“二爺,您就別假裝了,我們都知道您喜歡那位鳳姑娘。不怪二爺藏不住心思,那鳳姑娘長得的確是風流俏媚,我一女娃子瞧了她之後心裡都發慌呢。婚事您就別擔心了,家裡頭還有二太太和老太太給您做主,有她們站在您這邊兒,這婚事一準兒能成。”
賈璉記得書中曾描述過王熙鳳長得恍若神仙妃子,按相貌來說她定然是位很漂亮的女子。紅樓裡的賈璉本性好色,剛見面就喜歡上人家,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現在換他做賈璉了,而王熙鳳的性格為人他一清二楚,賈璉當然不會選這樣的人做自己的妻子。
“親事肯定不會成,你們也不許胡亂非議。”
什麼?
豐兒搓搓耳朵,驚奇地看著二爺,真以為自己耳聾聽錯了。不過見二爺一本正經清清冷冷看自己的樣子,豐兒又信了那話是二爺說的。二爺或許真開竅了了,想明白了這門親裡頭的利害關係。
賈璉出了門,受了幾個丫鬟小廝的拜見。大概學會見禮之後,賈璉就命豐兒領路,帶他去見賈赦和邢夫人。
豐兒高興地應承,開開心心的領著二爺朝賈赦房裡去。
邢夫人在丫鬟們的簇擁下正要去賈母處定省,瞧見賈璉來了,納悶地問他來做什麼。
賈璉暗中打量這位邢夫人,十分年輕,才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模樣秀美,若是打扮起來必定十分有風韻,只可惜穿著土舊了些,面色也不大好,精神厭厭,眼睛很紅,好像是哭了一夜沒睡覺。
“事關兒子的婚事,想找老爺太太商量。”
邢夫人一聽他提婚事,口氣更差了,“你來得不巧,你父親他昨夜吃酒去了,徹夜未歸。晚些時候再來吧!”
說罷,邢夫人就帶人走了。
“太太!”賈璉提高音量。
邢夫人頓住腳,轉頭不耐煩地看賈璉。
“老爺若回來了,請您先跟他知會一聲,請他老人家堅持住,我定不會娶那個鳳姑娘進門的。”
賈璉說罷,就淡淡地朝邢夫人行了個淺禮,轉身告退了。
邢夫人一臉錯愕震驚的表情,站在原地發愣……
賈璉移步回院,站在石磯上,看著這院落裡雕樑畫棟的房屋,仰望頭頂蔚藍的沒有霧霾的天空,再一次清晰地認識到自己所在的時代。
小丫鬟們見璉二爺站在廊下,都跑過來行禮,才各自分工去掃院、澆花。
賈璉沉靜了片刻,側首垂著眼眸,盯著廊下襬放的那一排蘭花。
葉三五枚,劍形,深綠色,尖端有金色嘴藝,是金嘴墨蘭。
花開的正好,只可惜很多葉子都出現了褐色的斑點,靠後放的那幾株已經有快要枯死的跡象。
“可奇怪了呢,我天天澆水,還是有枯死的。哎呀,這幾顆葉子也要枯了。”梅果急得直報怨,往那幾顆枯病地蘭花上頭猛澆水,“阿彌陀佛,求求你們可別再死了,不然我又得被張婆子罵。”
感覺突然有個一影壓過來,梅果嚇了一跳,抬頭見是璉二爺,鬆口氣,衝璉二爺嬉笑起來。她以為璉二爺還會跟以前一樣,跑來逗弄她兩句。沒卻想到二爺與她擦肩而過,彎腰很認真的盯著那兩株枯萎的蘭花看。
“黑斑病,很常見。”賈璉用非常正式而嚴肅的口氣陳述。
梅果還從沒見過璉二爺這麼認真的看一朵花,有些呆了,聽他這麼說話更覺得有趣而,噗嗤笑起來,“二爺說什麼呢,奴婢聽不懂。”
賈璉斜眸,冷冷地瞟她一眼。
梅果嚇得立馬噤聲了,心料自己沒眼力,竟還以為璉二爺再和她開玩笑。
賈璉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幾株蘭花上頭,“拔除病株,加強通風,降低溼度。”
“啊?”梅果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看到璉二爺很嚴肅地盯著自己,她忙胡亂點頭。
賈璉蹙眉,淺吸口氣,有點厭煩這丫頭的笨拙,但還是開口解釋:“拔掉這些有黑斑褐斑的病株,將蘭花放在通風處,少澆水,回頭我會配些藥液給你噴灑。”
“奴婢明白!”梅果恭謹地躬身應承。
“既然你負責照看這些花,就該盡職盡責,學習好相關知識,整天打打鬧鬧態度不端,成何體統!再有下次,小心我罰你作——”作業這兩個字賈璉忍住沒說出口,他差點忘了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