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次凱旋而歸,定得賞賜他些什麼。
可胤礽還未想好該如何賞賜,後宮卻又有流言蜚語傳了出來。說什麼,年羹堯的妹妹長的貌美如花,怕是過不了多久,便會入宮呢。
前朝後宮牽一髮而動全身,如今是用人之際,萬歲爺肯定會藉此給年羹堯很大的恩典的。
這樣的流言胤礽原本沒怎麼在意的,可誰能夠想到,卻是越傳越像是那麼一回事兒。讓他不得不驚醒這流言是否是有些人別有用心。
功高震主這四個字,沒有哪個帝王不防備,胤礽也不是那個例外。
更不要說,前段時間軍中副將參了年羹堯一本,說年羹堯下了軍令,軍中但凡是有人敢恃寵傲上,藐視營規,大鬧官廨,咆哮軍帳,便少不得要掉腦袋。如此嚴厲的軍/,當然有些人心裡會嘀嘀咕咕了。這不,便有了他桌上的這個秘折。
年羹堯此次徵/,胤礽的確存著欣賞之意,可功高震主卻不得不防。何況,年羹堯那性子,的確是太犟了。
聽說頒佈軍/之後,軍/禮部尚書家二公子站崗的時候私自和人換崗,偷偷飲酒去了。這年羹堯二話沒說,便把人給砍了。這一下,軍/皆震驚,對年羹堯滿是敬畏。
砍個腦袋沒什麼,可對年羹堯的敬畏,這就讓胤礽心裡有些許的不舒服了。雖然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年羹堯的確是太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了。
想到這,胤礽摸著手上的白玉扳指,微微蹙了蹙眉。
坤寧宮
赫舍里氏卻是面色蒼白,這些日子她靜養宮中,對於萬歲爺那邊的動靜,她也鮮少去主動打聽。她原以為這樣的識趣能夠讓萬歲爺多少有些回心轉意,可她還沒等到萬歲爺的身影,府邸便遞了一個訊息入宮。一聽到這訊息,她整個人差點要暈過去。
憑什麼,那李佳氏即便是再尊貴,也不可能越過她去,如何能夠讓那李佳氏也入帝陵呢?
這大清朝可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
赫舍里氏只感覺胸口悶悶的,心如刀絞,她不是不知道萬歲爺把帝陵的事情交給十三爺來處理,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萬歲爺對李佳氏恩寵到如此程度,想要和李佳氏死生同穴。
赫舍里氏呆呆的坐在那裡,萬歲爺此舉,根本就沒有把她這個皇后放在眼中。
“李佳氏,你這個賤/人,搶了萬歲爺的恩寵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妄想入帝陵。本宮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可說著說著,赫舍里氏卻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淚來。李佳氏入帝陵,她這皇后豈不是成為笑話了。她真成了李佳氏的陪襯。
一旁的連嬤嬤瞧著自家主子眼眸中的冷意,第一次腦海中出現了悲哀這兩個字。
這妃嬪入帝陵,可真的是前所未有。這可是和平日裡的爭風吃醋不一樣,這事關主子的尊嚴。主子作為六宮之主,萬歲爺親自冊封的皇后,如何能夠讓李佳氏在這件事上壓下去呢?這任誰,誰心裡也膈應的慌。
甚至是,噁心的慌。
可偏偏,不知道萬歲爺怎麼想的,非要給李佳氏這樣的恩典。而且說真的,這事兒即便是主子不答應,甚至是動用前朝那些大臣來諫言,也未必能夠讓萬歲爺改變心意。這帝陵隨葬一事,雖然是國事,可也是家事。萬歲爺想讓誰隨葬,這事兒還真是不好管。
“主子,您先別急,這多遠的事兒啊,也不急在這一時。”
赫舍里氏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你算是看出來了吧,萬歲爺怕是恨不得把本宮這坤寧宮都讓給那李佳氏來住。這麼一來,她可不就名正言順了。”
連嬤嬤緩緩道:“奴婢知道主子您心裡不好受,甚至很委屈,很不甘心。可主子實在是不宜為了這事兒,在這個節骨眼上和萬歲爺弄不開心。如今您仍在靜養,二阿哥也還未大婚。您這個時候若是大鬧一場,其實得不到什麼好處的。倒不如,先當做不知道。”
這話讓赫舍里氏微微有些不悅,緊緊咬了咬嘴唇,又鬆開,看得出她這內心有多掙扎了。
“嬤嬤這話,是讓本宮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連嬤嬤搖了搖頭,勸道:“奴婢怎麼敢這麼想。只是,現在真的不適合和萬歲爺起爭執了。萬歲爺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氣頭上會做出什麼,怕到時候主子您就更被動了。”
赫舍里氏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帕子,冷冷一笑:“難不成萬歲爺還會廢了本宮不成?”
連嬤嬤憂心的看著赫舍里氏:“主子快別說著晦氣的話,赫舍裡一族是萬歲爺的母族,看在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