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了。當初皇阿瑪把我指給爺,我也算是爺的助力了。畢竟,有郭絡羅氏一族在。爺可能不知道,在還未嫁給爺之前,我就已經是對爺上了心。可爺對我,一來皇命難為,二來,不過是利益之下的選擇罷了。如今,爺這麼得皇阿瑪的眼,又立了軍功,爺是出息了。可我,總感覺那麼些的心虛。你也是看知道的,我一直都盼著爺能夠出人頭地,再也不用對大阿哥亦步亦趨,再也不需要受別人的冷眼。可真正到了這一天,我卻有些憂心。”
崔嬤嬤神色微微一變,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家主子是這麼要強的人。
她嘆了口氣之後,感慨道:“主子,您怎麼能這麼想呢?爺如今能夠出人頭地,這可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情。您跟著這樣的爺,面上兒也有光不是?您怎麼能夠害怕爺出息了,然後就顯得您弱了呢?您是阿哥爺的福晉,本身就是一體的。如何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郭絡羅氏看著窗外,有些自嘲道:“不,你不懂。”
崔嬤嬤望著眼前神色憂慮的主子,輕聲道:“奴才是不懂。可您別忘記了,您不是普通人家的媳婦,您侍奉的可是阿哥爺。有些話奴婢藏在心裡好久了,一直都沒有說。可今個兒,奴婢再也不能夠看主子這麼下去了。”
郭絡羅氏眼裡湧出幾分的不解,看了崔嬤嬤好一會兒之後,才道:“好,你說。”
崔嬤嬤斟酌半晌,方才開口:“主子,您自小被王爺寵在手心裡,姑姑又是宜妃娘娘,這身份地位在諸位福晉中,的確是談得上尊貴。可您既然已經是嫁給八爺了,又怎麼能夠自恃身份呢?您在這越是端著,越是覺著自己是回事兒,八爺心中怕是越不開心。八爺出身是卑微,在諸位阿哥中,也的確是不顯。可您要知道,八爺是愛新覺羅的子孫,單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主子一直都看不慣舒舒覺羅氏,覺著她搶了您的恩寵,搶走了您的地位。您怎麼就不想想,她是怎麼搶走的。人家可是把爺當做了天,天是什麼?女人有了那片天,可不就一輩子都有倚仗了。”
“所以說啊,必要的時候,主子也該學學舒舒覺羅氏,把姿態稍微的放低一些。您和阿哥爺之間,也會多了些情/趣。再說了,阿哥爺發達了,您該感到高興的,如何能夠這樣患得患失呢?之前,阿哥爺是倚仗過郭絡羅氏一族,可今非昔比,您可不能夠再有這樣的想法了。”
郭絡羅氏喃喃道:“我只是覺著有些不甘心罷了,我可以說整顆心都給了爺,可爺呢?”
崔嬤嬤徐徐道:“主子,就如您所說,您如今沒有阿哥傍身,其實某種程度來講,您已經是很被動了。更別提府邸還有側福晉舒舒覺羅氏,還有弘旺阿哥。您和阿哥爺大婚那會兒,府邸只您一個人,其他的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侍妾罷了。您能夠把她們弄的服服帖帖,見到您就和貓見到老鼠一般,為什麼,不是您厲害,而是您福晉的名頭。為什麼舒舒覺羅氏能夠壓的您喘不過氣來,是因為人家是萬歲爺親自冊封的側福晉,萬歲爺就是專門把她立起來來給您沒臉的。您若是真的和她對著幹了,您才是中了計了。”
“您是嫡福晉,她是側福晉,那這輩子她也只能是側福晉。奴婢現在擔心的不是她越過您,而是,而是您自己就亂了陣腳。就說您方才的那些混話,這若是被阿哥爺知道了,那可就不是不討喜的問題了,任何一個有尊嚴的男人,豈能夠承受這些。”
郭絡羅氏只感覺腦子裡面昏昏沉沉的,她煩躁的擺了擺手,道:“好啦,別說了,你當我現在還不夠煩嗎?”
說完,她緊緊咬著嘴唇,好一會兒之後,才又開口:“嬤嬤,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也知道你說的都在理。我也想過在阿哥爺面前別逞強,可每次想著阿哥爺對待舒舒覺羅氏的柔情蜜意,我就覺著梗得慌。”
崔嬤嬤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主子可得好生的琢磨琢磨,到底什麼重要了。否則,您終其一生都擺脫不了現在的困境。”
“以八阿哥如今的風頭,您可以瞅瞅如今諸位阿哥的形勢。大阿哥被降為貝勒,還褫奪了封號。太子爺呢?之前不是還聽說禁軍搜宮了嗎?在這個當口,萬歲爺這麼倚重八阿哥,您想想,這意味著什麼?”
“即便萬歲爺現在還沒這個意思,可同樣是龍子龍孫,八爺心裡怕是也開始瞅著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了。主子您怎麼就不能夠把眼光放的長遠一些呢?”
“您這個時候對爺順從一些,把爺哄得開心了,日後,您說不準有更大的福分呢?到時候,那舒舒覺羅氏算什麼?您捏死她還不容易?”
赫舍裡府
“事情辦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