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主子肯定的做些什麼的。
前些日子主子不是把後院那些人都召來了嗎?怎麼著也得有人出頭去侍奉太子殿下的。
否則,主子可就顯得被動了。
此事可容不得任何人裝糊塗。
兆佳氏揮一揮手,臉色蒼白的很,“大難臨頭,又有誰願意去呢?”
“你沒聽範佳氏那日的態度,此刻大家都自欺欺人的呆在自己的寢殿中,誰想去攤這渾水呢?”
兆佳氏摸了摸手上長長的護甲套,幽幽道:“太子被廢,可皇阿瑪好不容易除掉了太子,又如何會又立一個儲君來礙眼。這個時候,後院那些人寧願這樣得過且過,也比去上駟院強。上駟院那是什麼鬼地方,想想就��幕擰!�
說完,兆佳氏凝視著窗外,好一會兒之後,才道:“說來弘皙這些天仍然在上書房接受教導。我看得出來,皇阿瑪是很喜歡弘皙的。你說,可不可能……”
兆佳氏故意頓了頓,看著姜嬤嬤。
姜嬤嬤一驚,眼裡滿是忐忑道:“主子的意思,難道是想?”
兆佳氏面帶苦笑:“皇阿瑪雖然廢了太子,可應該是罪不及弘皙他們幾個的。我是太子的嫡妻,這個時候當然得顧大局,好好的養育這幾個阿哥了。倒是李佳氏,這麼多年受太子恩寵,這個時候,她也最該陪伴太子身邊的。”
姜嬤嬤如何聽不出兆佳氏的意有所指,兆佳氏這是要藉著李佳氏的這幾個孩子,來賭一把呢。順帶著,把李佳氏弄到上駟院,切斷她和諸位阿哥的聯絡。
這麼一來,兆佳氏作為嫡母,幾個孩子又小,可不就成為她手中的籌碼了。
不得不承認,姜嬤嬤真的覺得自己之前小瞧了兆佳氏了。原來,真的是大難臨頭,人都會異常的聰明。
“主子,那李佳氏如今懷有身孕,肯定會仗著肚子裡的孩子,不肯去侍奉太子殿下的。”
“她若不去,您難道還綁著她去不成?這樣,反倒是落了別人的口舌了。”
兆佳氏仰著頭,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李佳氏因受太子爺的寵才有今日,這宮裡宮外的誰不知道她最受寵,我這般安排,她也怨不得別人的。她自應該明白,我並未為難與她。相反卻是在成全她。”
姜嬤嬤低聲道:“主子這一招,那李佳氏可真是別無選擇了。李佳氏在這後院,可是樹敵很多。讓她去上駟院侍奉太子殿下,想來大家都不會有異議的。只是,這樣一來,萬歲爺可否會對您心存疑心。”
兆佳氏含笑道:“不管怎麼說,我是太子的嫡妻,雖然太子被廢,可這個事實不容改變。我就不信,這些年皇阿瑪對李佳氏就真的那麼滿意。對,她是生養有功,可也不過是個側福晉罷了。這個時候我把李佳氏推出去,說不準皇阿瑪還覺著我很體諒太子爺呢。這誰不知道,太子爺這麼多年,心裡那麼在乎這個李佳氏。”
上駟院
作為皇家專門管理馬匹的地方,這裡和毓慶宮相比,到處都是衰敗蒼茫的景象。
不過,皇阿瑪倒也還是有著幾分惻隱之心的,並未直接讓他宿在馬圈。
瞧著眼前廢棄許久的房間,胤礽眼裡滿是冷意。
不孝不仁不義,這六個字是算是把胤礽心裡僅存的那最後一絲父子之情都消耗光了。
說來這上駟院雖然荒蕪的可以,可對於他這個廢太子來說,倒也方便了他的動作。
雖然康熙派了重兵看守,可任誰看著如今落魄的他,心裡都是不當回事兒。都成了階下囚了,難不成還能夠逃了不成?
要是他們坐在他這樣的位子上,早就找一根繩子給吊死了。
就連現在宮裡的奴才都要比這太子殿下活的好呢。
胤礽絲毫不把他們的怠慢和不屑放在心上,關上房門,鋪開宣紙,拿起筆優哉遊哉的寫起字來。
過了那麼幾分鐘吧,只聽窗戶咯吱一響,一個人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回稟太子爺,索大人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待太子爺下令。”
胤礽在宣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殺字,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緩緩問道:“最近朝堂那邊有什麼動向?可有人背地裡想取而代之的。”
對於胤礽的敏感,那黑衣人很是歎服,開口道:“八爺素來四下結交大臣,八爺本就賢明很甚,照這情形,怕是過不了多少天,就會有人聯名舉薦八爺為太子。”
老八?
胤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一個辛者庫賤奴之子罷了,竟然這麼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