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讓膳房做的,您就嘗幾口,好不好?”
昨個兒夜裡,趙嬤嬤守夜,不用看她也知道主子徹夜未眠。
這可怎麼辦好呢?
若是傷了肚子裡的小阿哥,才真是最大的損失呢。
瓜爾佳氏正想著剛剛嫁給太子爺時的那段時間,她記得,那個時候太子爺還是喜歡她的。
最起碼,一個月裡面有半個月都在她身邊的。
後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慢慢的就只有按著慣例來了。
再後來,李佳氏生下弘昱之後,太子爺和她都想趕快生下嫡子,太子爺便日日的往她這裡來。
直到,她有了身孕。
趙嬤嬤見自家主子神色帶著憂慮在想些什麼,她暗暗嘆息一聲,開口道:“主子,夫人昨個兒向宮裡遞了請安牌子,您倒是說句話啊。”
西魯特氏雖說不在宮中,可女兒的事情她多少還是隱隱聞著些風聲的。
可想而知她的心急,這不,思酌再三就向宮裡遞了牌子。
見趙嬤嬤提及西魯特氏,瓜爾佳氏眼睛裡不禁浸滿了淚水。
她多想像小時候一般,受了委屈就撲倒在額娘懷裡。
西魯特氏當天下午還是來了。
畢竟她是瓜爾佳氏的額娘,還是誥命夫人,加上瓜爾佳氏如今又有著小阿哥,她進來探望女兒別人又能夠說什麼呢?
屋裡再無旁人,瓜爾佳氏緊緊的抓著西魯特氏的手,痛哭出聲。
“那李佳氏就是個妖孽,額娘,若不是有她在太子爺何以這般對我。肯定是她背後使壞。”
西魯特氏見她提及李佳氏,不免皺了皺眉。
作為瓜爾佳氏的額娘,她是心疼女兒的,可更多的她在反思自己教育的失敗。她可是按著名門貴族嫡妻規範教養女兒的,可瞅著眼前的成效,她不由得很是憂心。
瓜爾佳氏也感受到了額娘身上幾分異樣的氣息,她詫異的抬眸。
西魯特氏有些許的慍怒的看著瓜爾佳氏,道:“李佳氏,李佳氏,我說你怎麼就一點兒都拎不清呢。你嫁給太子,本應好好的替他掌管後院,怎麼能為了一個妾而亂了分寸呢?我只與你說這些個,你看府邸的那些姨娘,額娘可哪個放在心上,吃味當然是免不了的,可你犯得著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讓太子爺不喜嗎?”
“你是太子妃,是太子爺的嫡妻,你需要的是如何得到太子爺的信賴和倚重。何況,你和太子爺也相處了一年多時日了,你還不瞭解太子的性子嗎?怎麼愣是不懂得,你最是計較這些有的沒的,你越會處於劣勢。”
瓜爾佳氏沒有應聲,因為她知道,額娘說的這些都在理。
可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管不住自己。
西魯特氏心裡嘆了口氣:“額娘知道你是因為弘昱阿哥的關係,讓你心生不安了。可事已至此,你這般折騰也不是回事兒啊。弘昱阿哥雖然佔了一個長字,可嫡庶之別,他日後頂頭也只是個王爺罷了。你又何須這般看不開呢?換做是額娘,額娘雖然心裡也對弘昱有忌憚,可額娘會拿出嫡母的風範好生的對待他。等肚子裡的小阿哥出生之後,我不會刻意拉遠兩兄弟的距離,相反,額娘很樂意看到弘昱陪我們的小阿哥一起玩。這樣日子久了,弘昱只會成為站在小阿哥身邊的那一個人,而不會搶了阿哥的風頭。”
“額娘再說的直白一些,弄到最後,庶出的弘昱也只能夠成為小阿哥身邊的奴才。你懂額孃的意思嗎?”
瓜爾佳氏抓著帕子的手不由的緊了緊,她怎麼就沒往這方面想呢?
現在還未開戰她就失了風範,沒有和額娘這般考慮深遠,也難怪會有現在這樣的難堪了。
西魯特氏見她是聽進去了,不免還想警醒一番:“透過這事兒額娘算是看出來了,趙嬤嬤在你身邊,雖說她忠心,可到底人老了,看問題不清明。”
“日後啊,你得有自己的主心骨,趙嬤嬤的提點你可以聽聽,但到底要不要做,可得慎重了。身邊的奴才需要的不僅僅是忠心二字,而是能夠在關鍵時刻不讓你走彎路。”
瓜爾佳氏一愣,半晌才有些難堪的點了點頭。
見她這樣,西魯特氏才微微的放下心來,女兒當家總是有個成長的過程,更何況是做在這太子妃之位上呢?
你縱然再怎麼尊貴,也不過是太子爺的奴才罷了。
若是女兒看不清楚這一點,以後的日子可還有得折騰。
可是她太瞭解自己的女兒了,自小被眾人捧在手心,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