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深的交情,竟拐彎抹角讓世子哥哥出這個頭?”
“我哪有!”雙華躲閃著他的眼睛,“不過是看獨孤少主可憐。。。隨意說幾句罷了。”
慕容乾攬過她的肩,逗她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幾年你與他交好。。。世子哥哥心眼不大,你待旁人親厚,我可是會不痛快的。”
雙華掙脫開他的手,惱道:“如果真有什麼,我會想讓他離開?該是想方設法把他留在潤城才是!”
慕容乾見她氣紅了臉,更是覺得有趣,“不與你說笑了。其實我早打算與皇上提一提此事,既然我家雙華都幫他開了這個口,我啊,明日就進宮面聖。”
“真的?”雙華跳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慕容乾站起身,“走了,送你回去。”
皇宮
“讓獨孤銘回北疆?”宣帝慕容訣陰沉著臉。
太尉薛長安上前一步道:“臣以為,荊州一戰北疆功不可沒,即便如此獨孤峰也未向朝廷邀功,也未開口請求讓孫兒回去。。。若是皇上體恤獨孤峰老邁,讓他孫子回去侍奉,獨孤峰乃至整個北疆都會對皇上感恩戴德。”
“話雖如此。”慕容訣深蹙著眉頭,“可北疆多是驍勇鐵騎,如今匈奴已定,西北之患便只有獨孤一眾。。。朕從未真正信過獨孤氏。”
薛長安又道:“獨孤峰已是古稀,成不了事。獨孤銘雖是年少,可在潤城被軟禁三年,再高的心氣也已經被磨平,就算放回去也是難成大器,不足為患。”
慕容乾點頭道:“三年前初見獨孤少主,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英豪,此次又見,早已經不復昔日神采,有的只是對皇上還有朝廷的敬畏,皇上,不如。。。就放他離開,別讓相依為命的祖孫今生再難相聚。”
慕容訣看向駙馬劉俊傑,劉俊傑哪懂什麼,慌忙附和道:“兒臣覺得。。。父皇年前不是下令讓北疆各城池上繳了兵器熔化,這將士再善戰,沒有兵器就如同沒有利爪的猛獸,不足為懼。獨孤銘日日在宮裡晃著。。。不如放回去算了。”
“罷了。”慕容訣揮了揮手,“傳朕的旨意,獨孤銘,可以走了。”
慕容乾面露喜色,跪地道:“皇上聖明!”
嵇冰踏出宮門,就再也沒有回頭——三年,三年了!他都已經記不起北疆連綿的黃沙,乾燥的烈風,老邁的雙親。
三年前進潤城,浩蕩的馬隊何等威風,如今的離開卻是孤身一人,雖是落寞但內心卻是激盪不已。
“世子。”嵇冰衝慕容乾抱了抱拳,“留步吧,後面的路還長,還得我一個人走。”
慕容乾按住他的肩,“回到北疆,替我向老領主問好。”
嵇冰點頭道:“我知道這次能回去,也多虧世子美言,這份情義我記在心裡,來日方長,總有報答的機會。”
慕容乾寬厚的擺了擺手,“少主客氣了。前路漫漫,少主一路平安。”
嵇冰深吸了口氣,策馬揚鞭往城門而去,慕容乾注視著他的背影,心裡也是感慨萬千。
城外
嵇冰遠遠看見牽著馬韁的熟悉身影,眼眶頓溼。翻下馬背還未開口,小馬已經大步上前抱住他的肩,二人含淚相看亦無言語。
“你家少主可以離開了,可是我的功勞。”凌雙華從大樹背後竄了出來。
“凌三小姐。”嵇冰見是她,心中已有大概。
“獨孤少主不用客氣的。”雙華笑吟吟道,“你不欠我的人情,欠我的,是他。”雙華看向小馬。
小馬按了按嵇冰的肩,鎮定道:“小馬絕不會忘了三小姐的情義。”
雙華繞著頸邊的髮梢,欲言又止,見他倆似要離開,一步上前拉住了小馬的韁繩。小馬停下腳步,身子定在了原地,“三小姐還有事?”
“小馬。。。”雙華垂下了頭,聲音也低了下去,“那天你和我說,說。。。可以帶我去北疆,這話算數麼?”
小馬見她兩手空空,知道不過是隨便問問,眨了眨眼道:“我是說過,怎麼,三小姐要和我們一起走?”
“我。。。”雙華緩緩鬆開手,大眼直直看著小馬,又無力的看向自己的腳尖,“我跟著你去北疆,做什麼?”
小馬拉過韁繩,看向潤城城門,“三小姐是怕北疆貧瘠,跟過去要吃苦?”
“不是!”雙華急道,“我不怕苦。”
嵇冰看出苗頭,尷尬的牽著馬走開了幾步,背對著他們二人。
小馬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