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一笑背過身子,凝視著懸掛的雙華劍,心中又是一陣百轉千回。
雍王府
已近子時,雍王府裡賓客早已經散盡,新房裡紅燭殘盡,燭火漸漸微弱,慕容萱的紅蓋頭仍然沒有掀開,雖是看不清,可透過蓋頭還是能看見隱約的人影,她知道周康就在房中,房中靜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可他,為什麼遲遲掀不開自己的蓋頭。
“阿姐,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周康苦澀一笑,忽然站起身來,將桌上一壺酒灌進嘴裡,大步走近慕容萱,一把掀開了她的紅蓋頭,他使得那樣大的力氣,薄薄的喜帕被他甩到了房門邊,晃晃蕩蕩的飄落下來,無力的墜落在地上。
慕容萱顫慄的抬起頭,眼前的男人在自己大喜的日子也不改陰鬱的表情,原本的黑眸泛著微微的紅光,滿身的酒氣侵襲而來。
“王爺。”慕容萱低吟了聲。
周康沒有應她,死死盯著她的臉,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想起了周熙大婚那日,穿著那匹蘇州鋪子送來的紅綢製成的喜服,他從未見過那麼美的衣裳,那麼美的阿姐。
周熙在金陵城樓上等著她深愛的男人來娶她,他在城下遙望了那麼久,紅衣迎風飛舞,驚豔了整個金陵城,所為傾世傾城也不過如此了。
——“君當仗劍,大戰四方;妾當撫琴,浮沉隨郎。康兒,我能做銘大哥的妻子,你應該為我高興才是!”
“阿姐。。。”周康覺得眼前的人影模糊起來。
“康兒。”眼前那個她軟儂喚道。
“阿姐!”周康將她按進自己懷裡,“熙兒。。。熙兒。。。”
“王爺,王爺!”慕容萱哭喊了出來,想掙脫卻是使不上力氣,“我是慕容萱,我是你的妻子慕容萱啊!”
——“康兒,阿姐這輩子都不會和你分開了。。。”
“只有我會永遠陪著你。”周康喘著粗氣,將慕容萱死死壓在了床上,“我也不會再讓任何人奪走你!”
慕容萱終於明白過來,那一刻,她的心像身上的喜服一樣,被身上的周康一片片撕裂。就在他進入自己身體的時候,慕容萱緊咬著嘴唇也沒有發出聲音,任憑這個猙獰的男人肆意動作著。
在他抑制不住的噴湧而出時,倚在了慕容萱溼漉漉的頸邊,低沉的喚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這是他永遠得不到的女人,也是任何人永遠無法取代的女人。
當一切終於沉寂下來,身邊的男子已經沉沉睡去,慕容萱扭過頭注視著他,耳邊迴盪起那日他與自己說過的話,“人生已經艱難,太多事情非你我所願,就當是作伴偕行了,你我誰也別覺得委屈了就好。”
“委屈?”慕容萱嘲諷了笑了出來,“你也覺得委屈?”
這一夜長的像是望不到邊,慕容萱希望白天永遠也不要到來。
但該來的總是會來。
慕容萱早早起床,周康睜開眼睛的時候,洗臉水已經端到了床邊,慕容萱笑盈盈的看著他,擠了把帕子遞了過去。
周康無言的接過,“府裡沒有下人了麼,要你做這些?”
“妻子服侍丈夫不是應該的麼?”慕容萱甜甜笑道,“萱兒樂意這樣做。”
周康笑了笑,擦了擦臉。
才換好衣衫,宮中的傳事太監已到。
“阿姐有了身孕?”周康面色凝在那裡,慕容萱微微怔住,瞬時又自若起來,“我這就進宮!”
見新婚的丈夫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慕容萱忍住心悸,倚著院中長廊深吸著氣。
“阿姐。。。熙兒!?”
皇宮
皇后有喜的訊息不過半日就傳遍,周康趕到之時,莊雲燕和仲白露已經到了許久,周熙滿臉嬌羞越發動人起來。
“阿姐。”周康喊著走了進來,“是不是昨日宴席上的不快惹到了你?”
“康兒,這還有人在,你大呼小叫做什麼!”周熙搖頭說,“昨日哪裡有什麼不快?人人都像你這樣想,也沒人敢與我親近了。”
仲白露見周熙待人的寬厚發自肺腑,並不像是裝出來的模樣,對周熙也生出些好感來。
“我已經讓人帶話給龍青,不日他就會到宮中。”周熙道。
“阿姐是擔心。。。”周康欲言又止。
“有他在,總會踏實些。”周熙笑道,“我覺得,腹中一定是個皇子。”
“阿姐說是,就一定是。”周康柔順的說。
仲白露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