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1 / 4)

小說:侯門長媳 作者:冬兒

“兩三個月?嬰兒?”我突然靈光閃現,一想到可愛粉嫩的孩子被……,嘴巴里酸水又泛了起來,張口又要吐了,他拿了銅盆來接,我除了嘔地眼淚鼻涕都出來,卻沒嘔出來啥,坐了起來,方才靈光提醒我,沒有做措施的前提下,親戚遲遲未見到訪,我居然忘記了這一茬,深吸了一口氣說:“常遠,貌似小日子已經過了十幾天了。”

“對啊,怎麼沒有想起這個?我去叫劉大夫過來把把脈。”

我招呼他說:“回來!回來!這點事情叫什麼大夫,我自己什麼時候小日子,難道還不清楚?”這話說出去的時候,我有那麼點心虛,好在他也沒反應過來。

“既然是有了,你每天就不能這麼奔忙了!好好在家裡安胎。”常遠跟我說。

“那哪兒行啊?今年旱成這樣,我總得……”

他打斷我說道:“這些事情,讓莊子上的人過來跟你說就是了。你不要親自跑了……”我聽著他絮絮叨叨說著話,漸漸地眼皮不支……

我睜開眼的時候,身上一張細布的毯子,窗外月光灑了進來,我問常遠:“什麼時辰了?”一摸胸口,都是汗,這天氣,真要熱死人了。

常遠問我:“二更天了,秀芳給你熬了粥,我去拿!”

我肚子裡是空的,嘴巴里是淡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畢竟我懷蘊兒的時候,好似沒這麼難受。我把話說出來。他端著粥道:“你啊!跟我一樣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那時候你挺苦的,我不在身邊,還有一家子人要伺候。”

他舀起一勺粥餵我道:“不燙了,來吃吧!”

我聞了聞有點油的味道,想要拒了,又想想懷孩子麼,還不是應該吐了吃,吃了再吐?該吃的還是要吃,就這麼著把一碗雞粥給吃了下去。耐了不到一刻,又稀里嘩啦地全吐了,常遠端著盆子出去,房間裡一股子我吐的酸味兒,常遠將南邊的窗子也開啟,我拿了一杯水喝了幾口,總算覺得有些舒坦了。

從這一天開始,我這個無肉不歡的人,開始跟肉犯衝,桌上見不得豬牛羊肉,一點點都聞不得,只能靠著雞鴨魚蝦過日子,常遠時常說,幸虧咱們海陵沿著江靠著海。

第111章

看著越放越長的井繩; 我心頭越來越煩躁。海陵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很多周邊的縣府的災民都把海陵作為最後的活命的機會。鏡湖成了那樣; 我根本沒有機會去鏡湖包田種地; 去年是靠我之前的存糧才過了下去,今年老天這樣,增加了這麼多人; 難道最後的結果是大家一起餓死?

我的腦子裡冒出了很多招數; 所有有效的招數都是在工業時代才能具備的,沒有電力; 談什麼機械。我絞盡腦汁,出來的都是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越是焦慮,我就越吃不下; 睡不好; 短短十來天功夫,就瘦了一圈,我知道作為孕婦,很危險,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怎麼辦呢?

常遠看不下去了說:“出去田地裡跑; 即便做不了什麼?每天跟人多說說話,心裡也有能踏實些; 別在家裡待著,你會魔怔的。”

我有氣無力; 卻又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即便是難受也出去看看,興許走走會好些。權當散心。再說了受災的人這麼多,我管得過來嗎?

聽了他的話,我開始滿海陵走,從外面的莊子上回來進了城門,下了馬車,喝了兩口水。在街道內走,之前海陵街頭的流民,只要一出現就被安排去工坊與農莊或者阿牛那個黑磚窯也可以。

現在卻是老弱病殘的人坐在各個街道的陰涼的角落裡,這不小河旁的柳樹底下坐著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那兩人都是瘦脫了人形的。我從不主張無謂的舍粥,認為這不是一條正確的路,但是對於這些老弱,該怎麼辦?難道看他們活活的餓死嗎?

那皮包了骨頭的一老一幼突然衝了過來,嚇了我一跳,跪在我面前:“求太太行行好!帶這孩子去,給這孩子一條活路。”

我看著眼睛深深凹進去的孩子,張口又閉上,理智讓我拒絕,但是我如何開口,反過來要收留這個口子又怎麼開?

幾個月前,我還能無壓力地帶回花兒,可是現在,現在。那孩子仰著頭看我,唯獨這烏溜溜的大眼珠子讓人看上去還是活的,身上好幾處都是潰爛的面板,他就比我家兒子大個一兩歲吧?

孩子還不懂事,但是那老者渾濁的眼睛充滿希冀地看著我,那老者看我還不答應,帶著哭不出的絕望給我嗑了兩個頭,這兩個頭嗑地莫名其妙,但是又如鼓槌敲在我的胸口。

他緩慢地站了起來,拄著柺杖,拉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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