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你看看清楚,這是你弟弟家的燕兒回來了!她在尋她爹的墳。張口亂咬什麼?”榮忠叔和他對吵。
“燕兒跟了林家小子跑了。我家小三子,過繼給了我那弟弟,已經續了香火。別跟我提那個不要臉的小□□!”說著他作勢要舉起扁擔,常遠衝上前,將他的扁擔一把奪下。
我站他面前,此刻雖然心內似火燒,聲音卻是平穩而冷淡叫他:“二伯,別來無恙!”
他渾濁的眼珠子看向我,他顫著聲音問:“你是誰?”
“二伯,我父親的墳呢?”
“你爹的墳?問你娘去啊!來問我做什麼?”他定了定心,嘴巴里冒出來。
“你知道我沒有娘,但是你有娘,不如二伯去問問我奶?”我欺近他道:“二伯,忘記了,當初你說全家的田地都是你的,我爹沒有份兒,大伯沒有份兒,就你一個人有份,我奶親口許諾全部傳給了你。當時我就說想要讓你親口去問問,你說不願意,那時候也就罷了。怎麼你又想去問問了?若是二伯想去問問,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手上使上了力,他疼得大叫起來,討饒道:“別捏了疼死了!”
“我爹的墳呢?”
“你當初隨隨便便安葬了你爹,又跟著林明祁那個小子跑了,我看著實在不妥當。就讓小三子過繼了,將你爹重新撿了骨,換了個好地方埋了。”他又扣了我一頂跟人跑了的帽子。
“你這個老曲材?燕兒是隨著明祁娘倆一起去京裡趕考的。阿良臨死前親自囑託說明祁娘倆以後跟燕兒一起過。什麼叫她跟人跑了。你佔了祖產不算,還佔了阿良唯一一點家產,黑了良心把阿良的墳都挖了,這個事情做得斷子絕孫。”我沒出口,榮忠叔就罵起來。
“誰絕子孫,你才絕子孫,屁股底下沒半根毛,養了一堆的小婢,沒有一個是自己的……”我養父的這個二哥,是個天生的不講道理。
“閉嘴!我爹的遺骨呢!”我壓著聲音喝道。
他癟著嘴道:“三兒埋的,我不知道,你問他去!”這個時候他推出了他兒子來。
“燕娘,既然二伯說問舅兄,那我這就去問問舅兄,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把舅兄請來,找到岳父的墳地就好了,這種事情無需動怒,都是自己人何必呢!”常遠勸我這話說的很反常,我想要反駁他,只見他瞪了我一眼,眼神裡是稍安勿躁意思,我點了點頭。
這一幕看在我那便宜二伯眼裡可就不是這樣了,他覺得常遠不想為了婆娘的事情,多惹事端,所以才這麼好言好語的說話,就對著常遠說:“侄女婿,管管你媳婦,有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燕娘,好好跟二伯說話,我去請舅兄!”說完他翻身騎馬走了。
“燕兒,你這夫婿是做什麼的?”
“從軍退伍的。”我回榮忠叔。
“哦,你怎麼嫁了他?明祁呢?”
當初我爹臨死,我那乾孃指天誓日說一定會好好對我,導致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我就會嫁給明祁,而我爹死後,眼前這位二伯市場帶著他的四個兒子上門騷擾,總是說家廟被野和尚給佔了,要將我們一家子全都趕走,那時我是暴力對抗,我那乾孃是時時刻刻搬出我爹的話,一次次重複,言不由衷的話說多了,連我都差點信了也許她真會好好照顧我。
“明祁後來讀書越來越好會要她?恐怕是考中了狀元娶了公主,就將她給丟了,她沒辦法只能隨便嫁了個人。”這個倒是居然猜的十分準。
“燕兒,是這樣嗎?”
“也差不多,明祁確實中了,中了探花,娶了戶部尚書的女兒。”
那位一臉果然如此地說道:“我猜的不錯吧?野雞也想配上鳳凰?我那弟弟做了一輩子的大頭夢。你也妄想!等下三兒來了,咱們說說清楚,你別嫁了個窮鬼,就想回來那兩間破瓦房。天底下沒有嫁出去的女兒回來搶孃家財產的。”
我盯著他看道:“你最好現在就跟我說,我爹的墳在哪裡!其他的別瞎扯。”
“什麼瞎扯,這些都是道理,就是到了京城,就是你那探花的乾弟弟也不敢出來胡說八道。”
他說完,我冷笑一聲,他聽我不反駁他越發地無形無狀。
常遠說去去就來,果然就去去就來,之間他的馬飛奔而來,停下馬之後,從他的馬上扔下了一個人來,那人的慘叫,讓我眼前這位二伯變了臉色,跑過去。我跟在後面慢慢地走過去。
常遠翻身下馬,對著我那二伯說:“二伯,我將舅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