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館賺錢快!”混熟了,不知何時他也叫我燕兒。
“大爺,酒這一道,我不過剛入門,能調好是運氣,調不好是正常。若是拿它來做生意,我實在沒太大把握。”其實好酒完全可以和文物一樣收藏,是個增值保值的東西,我是打算等以後有錢了,就開始兌酒囤酒。
“哦!?我只知喝,不知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學問。說來聽聽!”他問我。
“多少錢?”這不面前的客人已經在催我了,我只能對他笑笑,指指手裡的活兒,讓他們老哥倆喝去。
“張大腳,前些日子你當著咱們整個街坊將自個兒許了出去,如今卻不見人來提親。這事怎麼說啊?”總有人耐不住性子,要來說道兩句,不過眼前這人和那日姚家那婦人不同,只不過是好奇八卦,卻無太大惡意。
我仰天長嘆一聲問他:“你問我,我問誰去?”
自有人介面道:“這下雞飛蛋打了吧?”
我裝作認真思索一番:“只能這樣了!還能如何?”
“燕兒,我家有個親戚是個秀才,如今二十五六,家裡只得一個女兒,十來歲,原配死了三年多了。如今打算續個弦。你看如何?”有個大嬸還當真了,跟我說起來。
沒等我回答,已經有人問了:“長相如何?家底怎樣?”
“五官倒是端正,家底子麼薄了些,不過燕兒這麼能幹,麵館如此紅火,大約也不會計較這些。更何況只不過有個女兒,上頭公婆具都沒了,以後燕兒過去生了兒子,倒是跟原配娘子也沒什麼兩樣。”那嬸子說的好歡快。
王嬸子擦了桌子直起腰說:“家底子薄,到底薄到什麼程度?讀書人,這個歲數靠什麼撐著這個家?”咱嬸子這是當真了?
“王嬸子,讀書人嗎?家道艱難些也沒什麼,等中了舉一切自然會好。不是我說,燕兒的脾氣也太烈了些,更何況自有也無父無母,少人管教,一雙腳也沒有纏過。實在難配好人家!”那嬸子口氣很是中肯,還問我:“燕兒,嬸子說的可對?”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道:“嬸子您說的對!不過實在是我毛躁,恐怕委屈了讀書人。我看還是算了!”
“哈哈,只要有嬸兒去說,一定能成!燕兒,你放心!”嬸子將她雄壯寬闊的胸拍地一顫一顫的,不過似乎她會錯意了。
“燕兒,一個窮書生有什麼好的?隔兩條街,雜貨鋪陸老闆怎麼樣?之前他還嗟嘆,要是早知道那日你會點了那麼個窮酸腳伕,他定然早早待在你面前。他們家鋪子也算興旺,他家娘子去年剛剛去世,兒子女兒都十五六歲了,過去就是享婆婆福。”又有一人插嘴,我的天哪!這是什麼意思?他們打算把方圓百里的鰥夫全都給我篩選一遍嗎?
“行了!行了!各位大叔大嬸,嫂子大哥!燕兒謝過了!這事兒能緩緩嗎?”
“燕兒,你真的老大不小了,年紀再大些,恐怕……”他們的分析邏輯清晰,有理有據。我只能悶頭賣面。問題是那日我看常兄一眼,雖然是腦中靈光閃現,或者說是腦抽,但是抽地也腳踏實地,我倆認識幾年了,我的小胸口的跳動的心臟裡是有那麼一顆種子在萌發春日的嫩芽。不是常兄,胡亂找個人,我還不如一個人過清清靜靜的。
兩位老爺子今日倒是一會會兒就結束了?兩人分別向我打了招呼要離開,我這裡他們正混沌沌地討論著,也沒空與他們多說,就揮揮手意思意思算了。
剛過午時,客人開始減少,王叔和王嬸輪流吃了飯,過來要替我,稍微歇口氣,喝口水,都已經習慣了,還是等打烊了再吃也不遲。
“娘!姐!我來了!”小么兒又過來了跟在他身後的是王嬸的大兒媳婦,她看見我,靦腆地叫了一聲:“燕姐!”
“玉琴來了?”我笑著招呼她,這鋪子我將一半出讓給王叔他們家,分期兩年本金給我。我讓王嬸來學我的澆頭手藝,她說年紀大了,這廚藝一事本就不在行,她原本想讓大兒子過來學,後來想著到底男女有別,就讓了這個新媳婦過來。
“玉琴啊!來了就跟么兒一起把碗給洗了!等你燕姐吃過飯,再教你做菜!”王嬸吩咐道。
玉琴輕輕地回了聲:“哎!”就往裡去與小么兒打水洗碗了。
我得了空端了碗在店門口吃起了午飯。
突然街上出現一陣躁動,整齊劃一的男家丁開道,四人抬的綠呢轎子,旁邊跟了兩個年紀頗大的嬤嬤和兩個鮮嫩水蔥的丫鬟。這是誰啊?林家母子不是已經去黃家了嗎?黃家還過來做什麼?難道黃家覺得我這個乾姐姐為他們母子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