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的啊!,我的好哥哥!”
薛寧拍了拍衛釗的臉。
“……你不是自詡聰明絕頂嗎?怎麼連這種把戲都看不出來……若你只是個小妾生的,我和表哥怎麼折磨你不行?怎麼會讓你這麼痛快的上路……”
說到此處,見衛釗額頭青筋暴起,薛寧再次大笑出聲。
“我到底是誰?”
雖然知道現在這種狀況下,他究竟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但衛釗還是厲聲問了出來。
“……既然我不是魏家妾生子,那我究竟……”
他話還沒說完,薛寧就已“啪”的一聲甩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用力極大,衛釗被打的臉頰一偏,嘴角立刻就冒了血。
他回過頭來,呸的一聲吐了口血水在薛寧身上,也不說話,只拿一雙眼神陰鷙的盯著薛寧看。
薛寧又是一巴掌上去。
清脆的巴掌聲,在此時靜謐的山上顯得極為響亮,然而身後眾人卻全都木愣愣的,彷彿沒看見沒聽見一樣。
一個將死之人,怎麼死不是死?單單挨幾巴掌算的了什麼。
眾人這樣想著,薛寧的巴掌卻停了下來。
“……以前你仗著身份教訓我,我不與你追究,現在我可不許了……”
說著,他拍了拍手掌,從容站了起來,眼神左右示意一番,帶來的幾個小廝就走上前去,對著衛釗拳打腳踢。
衛釗渾身都被捆綁著,毫無還手之力,加之身上舊傷未愈,很快就倒地呻||吟起來。
鄭通一言不發站在一旁,見此眉頭微微皺起。
剛剛他聽薛寧說了一通,雖不知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也瞭解了,與表兄弟兩個有仇的是衛釗的親孃,而衛釗卻是完全不知情的。
這就算了,再想及以往衛釗對晉王暗中相幫的事實,鄭通心裡的不自在就更強烈了。
江湖人講究恩怨分明,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衛釗毫不知情且還對晉王相助良多,晉王為家仇連帶報復衛釗可以,這是道義!但不一刀殺了卻還這樣折磨,就顯得不仁義了。
不管怎麼說,衛釗總歸是做了晉王十餘年的兄弟的!
幾個小廝亂打亂踢了一通,衛釗就已被打的奄奄一息,只有出氣的勁兒沒有進氣的勁兒了。
他渾身帶血,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好了——”
眼看著他要不行了,薛寧才出聲喝止。
幾個小廝就停下手來,再次恭敬地立在一邊。
這時薛寧再次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看著衛釗。
衛釗還存留這一口氣兒,但他卻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也許是心裡不甘,也許是心懷怨憤,他猛提一口氣,斷斷續續繼續問道:“我只問你……我…到底……是誰……你好歹讓……我…死個明白……”
見他這副可憐樣兒,薛寧面上毫無波動。
想想十年前,他在嶺南被埋的時候,何嘗不可憐,何嘗不絕望?
比衛釗此時要恐懼百倍千倍……
但他挺過來了!既然他挺過來了,那些害過他的人,就一個也別想好好過。
當然,這些人裡,也包括眼前的衛釗……
他不答反問:“……你沒有發現,你和表哥長得特別像……”
像……
衛釗立刻就意識到什麼。
但他一口血水憋在嗓子裡,答不出半句話來,只能拿一雙眼睛震驚的看著薛寧。
難道他……他是……
薛寧陷入到回憶裡。
“表兄弟長得相似?呵呵……父親和大姑母可一點不像,你們表兄弟怎麼會長得相似……連我這個嫡親的表弟都不像,你怎麼會跟他相似?”
這話一出,衛釗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他竟是!皇子!
他想了許許多多可能的身份,卻沒想到,他竟是皇子!竟是晉王的親弟弟,當今的親子……
他呼吸的動作一頓。
不止是他,身後的幾人也是呼吸一滯,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鄭通。
但他反應的卻也最快,立刻就恢復了正常,但心裡卻泛起驚濤駭浪,湧動個不停,他看著面前的薛寧和衛釗,眼光閃了幾閃,最終握緊了拳頭掩飾了自己的異樣。
“想清楚了嗎?殿下!”
薛寧面上帶著惡趣味的笑意,他再次拍了拍衛釗的臉頰,道:“說起來,你娘也是我姑母,只不過就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