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林鶴軒沉浸在兒女之情中,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
見晉王如此可憐,不由應諾道:“殿下放心,奴家一定多加誘導,不會讓四皇子變卦的,到時這事一做,您想要回晉地就簡單的多了。”
這保證一出,晉王暗中亮光一閃,心裡跟著一鬆,又哄著林鶴軒跟他閒聊了幾句,這才鬆了依依不捨的林鶴軒出門。
晉王目送著人走遠了,轉身徑自回了內室。
“……剛才的話先生想必都聽到了吧!”
莊先生點點頭,敲手示意晉王坐下。
他道:“四皇子那裡動了手,接下來就看蘇成的了!”
“蘇成?”
晉王有些詫異。
“您是說,蘇成會去勸說太子?”
莊先生道:“不錯!蘇成來府上好幾次,次次被轟出去卻次次鍥而不捨,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但態度卻已經明瞭了,他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眼下被拒次的數多了,他必定會另闢蹊徑,從軒德太子那裡下手,藉以投誠,就是取得咱們信任的最佳法子。”
晉王面露恍然。
“您之前屢屢推拒他的投誠,就是為了這個?”
晉王心裡有些震撼。
他被久困在京師回不去,起初倒沒什麼,眼下初春已至,惠崇帝卻仍舊沒個態度,晉王與莊先生這才急了。
兩人被逼無奈,幾日前就商量著從四皇子和軒德太子處下手,藉著兩人的矛盾尋求轉機,藉此得惠崇帝通融重回晉地去。
只是兩人這計策才商量沒多久,蘇成就找上門來。
晉王剛開始從未想到這上頭去,此時聽莊先生一說,才暗暗心驚,莊先生竟早早就有了打算。
難不成他一開始就覺得,蘇成是個可信之人?
“自然是為了這個!”
莊先生道。
緊接著他又眯了眯眼,聲音發狠道:“至於可信不可信……若是他沒目的還好,此番權當是檢驗他了,若是他真的有什麼目的,我定也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在兩個皇子之間周旋,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若這蘇成真的懷著鬼胎,莊先生有一百種收拾他的法子,讓他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晉王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檢驗一番總要保險一些……不過我倒是希望他沒什麼壞心,他與軒德太子、陳府關係都密切,若是當真誠心投靠咱們,倒是一條好眼線了……屆時太子那裡有他,四皇子那裡有林鶴軒,關鍵時刻總能助力咱們一些!”
“是這個理兒……”
莊先生點頭應是,只他眉頭卻依舊緊緊皺著,沒有鬆開半點。
“怕只怕,這蘇成是個狡猾的!殿下可別忘了,他出身清寒,按理說跟著軒德太子才是正理,何以要捨近求遠,效忠您這個落魄的皇子呢?老夫可不信他說的什麼:看出您有不世之材的鬼話……”
“是敵是友,就要靠您老人家親自檢驗了!”
晉王思索了良久,一會兒覺得莊先生說得對,一會兒又想著蘇成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貢元,怕是沒那麼大的野心和謀算,心裡搖擺不定,沒什麼頭緒,索性甩開來,直接將此事交到了莊先生身上。
“殿下放心!有老夫在,絕不會讓渣滓靠近半分……”
……
殿試實在結果出來半個月後,緊挨著會試進行的。
袁文林落了榜,卻沒資格參加了,且他還收到袁仲道的信,要他不日就從京師趕回魏州去。
於袁文林來說,相較於魏州,沒人管教、無憂無慮的京師算是天堂了。
他不想回去,沒柰何袁仲道的命令在哪裡,只能不甘不願的辭別了陸昀夫婦等人,乘著馬車回了魏州,回了桃山書院。
而在他出發後不久,本該埋頭苦讀的蘇成,卻憑著感覺猜測到了晉王憂慮所在,併成功勸服了軒德太子,並憑藉這個取得了晉王的信任。
朝堂上太子四皇子兩派一陣亂鬥,加上晉王時不時從旁添亂,京師裡的形勢越發緊張起來,惠崇帝煩悶不過,想要將晉王壓制在眼皮子底下的決心也終於動搖,最終同意晉王回晉州去。
晉王自然歡喜不已,不過聽了莊先生的剖析之後,卻暗下決心,要早日做足準備,以使日後再不用面臨這種被動的局面。
京師各派亂糟糟不變,但到底恢復了些平靜,晉王也回了晉州繼續裝低調,一切似乎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但相較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