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止血生肌散”五個字,陸爍既高興又有些心酸。
這人到底過得什麼日子啊!
陸爍回頭去看衛釗。
此時衛釗已經停止了囈語,面色平和了些,但嘴唇卻依舊蒼白,看著很是可憐。
他也真是可憐!
看著手中的藥瓶,陸爍忍不住感嘆。
有了藥,事情就好辦多了,陸爍放下藥瓶,又用手去脫衛釗的裡衣。
但裡面這層卻比不得外面的。
衛釗剛才流出的血早已凝固的一片一片,加之那些黏膩的黃水,衛釗身上真可謂慘不忍睹,裡衣早就牢牢粘在了他的身上,陸爍拿手去脫時,能清晰的聽到嘶啦的拉扯聲。
嘶——
聽著就疼!
衛釗臉上也果真露出了痛苦之色。
不過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了,拉扯越久,痛苦只會越多,倒不如速戰速決來的痛快。
想到這兒,陸爍不顧衛釗面上的隱忍痛苦,毫無留情的將他身上粘著的裡衣扯了下來。
呼——
可真是不容易。
陸爍擦了擦額頭的汗,將裡衣放到一邊,這才在昏暗的洞中藉著火光去看衛釗的身體。
此時他上半身已經叫血糊住了,除了那些外翻的傷口可以清晰地看到以外,其餘的並不明顯,雖是這樣他的上半身依舊可稱得上是傷痕累累。
陸爍看了看這些傷口,又看了看床頭的藥瓶,忍不住嘆口氣。
也不知這麼點兒藥到底夠不夠!
上半身衣服脫光之後,火上的溼布料也已蒸騰的差不多了。
陸爍取下來,一點一點擦拭衛釗身上的血跡,尤其是那些深深淺淺的傷口,儘管衛釗神情痛苦,但這些傷口是擦拭的重點,陸爍不敢輕易放過。
布料髒了洗,洗了髒,接連換了四五次,陸爍才總算將衛釗正面的傷口擦拭乾淨了。
“……接下來你就要忍一忍了……”
陸爍這樣說著,手上動作卻不停,利落的給衛釗翻了個身,儘量避開他的傷處,讓他面朝下躺在了床上。
照著先前的法子,陸爍又用布料給他擦拭起來。
“咦——”
突然,陸爍緊盯著衛釗左肩上的一處,手中動作一頓。
“好奇怪的胎記!”
陸爍喃喃道,伸手撫上了這處胎記。
這胎記不小,最稀奇的是,它竟是一塊完整的月牙形,胎記呈現稀奇的肉粉色,雖大看著卻不礙眼,反而給他的後背添上一種莊重感。
“好奇怪的胎記……”
陸爍再次撫摸著感嘆。
這麼大、且形狀這麼規整的胎記,可不多見!
更何況顏色還這樣獨特。
不過奇怪歸奇怪,陸爍僅僅稀奇了一會兒就不再管這事兒了,他繼續著手中的動作,不過心裡卻將這個月牙形的胎記記了下來。
電視上不都那麼演嘛!有時候一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