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是前面幾朝人總結出來的經驗,什麼時辰、該用什麼位置、該弄多長時間……這裡面都寫的清清楚楚。”
蔡紹虞聽他如此說,也來了興趣,此時也沒什麼顧忌了,快速開啟了盒子,翻了翻裡面的內容,見裡面都是些妖精打架的圖畫,各式各樣的都有,看著五花八門的。
陸昉見他看的仔細,忙擠擠眼,道:“這本也是我近來才得來的,有用的很吶!你沒看我們府上,說來也有十來年未曾有孩子,自從有了這個冊子,我後院兒裡的楊氏,立馬就懷上了,雖說如今……意外掉了,總能說明這東西有用不是!”
陸昉說到這裡,微微有些傷感。
他對那孩子也是十分期盼的,誰知道會突然間沒了……
蔡紹虞本還有些遲疑,一聽楊氏,這才信了,心中高興,忙拱拱手對陸昉道:“賢兄可真是幫了我們蔡府大忙啊!”
兩人又相互吹捧推辭一番,蔡紹虞這才告辭離去。
回程的路上,蔡紹虞撇了撇嘴,心中暗笑:這老不正經的陸昉,倒是會玩兒,還玩出花樣來了!
……
流言就跟大潮似的,起的快,落的也快。
那日蔡府管事在府門前說的那話才剛剛傳出去不久,關於敬國公府的流言就漸漸消弭,淡了不少。
雖說仍有不信的人,但畢竟是少數,因而,便是有心懷不軌的人想要趁機煽風點火,卻也再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了。
等到外面終於風平浪靜,府中人才緩了口氣,回過頭來去探查此事背後的真相。
此事幹系重大,因此,除了羅氏與陸昉進行審理外,陸爍與袁氏白氏三人也在一旁旁聽。
審理的地方,就在敬國公府最靠近中央的祠堂裡。
祠堂在琦園的最北邊,建的尤為高大肅穆。祠堂裡面供奉著一尊尊祖宗牌位,時時刻刻不斷香火,可以說是整個敬國公府最莊重的地方!祠堂並不常開,陸爍來這個世界五六年來,也不過進來祠堂兩次罷了。
此次為了陸炘之事,羅氏卻特意讓人開了祠堂!只因傷人的是陸家的子孫,受傷害的也是陸家的子孫。
更何況,陸炘還是府中的世子!
陸炘被婆子引著來到祠堂正殿的時候,陸爍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人,幾乎有些認不出他來。
只見陸炘整個人的面容蒼白了不少,嘴唇微微乾裂,滲出絲絲血跡來,頭髮也有些亂糟糟的,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金尊玉貴的少爺模樣。
不過是在祠堂裡關了兩天罷了,不缺吃不缺喝的,怎麼頹喪成這樣?
羅氏見陸炘這副鬼樣子,微微皺了皺眉眉頭,卻也沒多說什麼。
陸炘一見到羅氏與陸昉,眼淚就嘩啦啦流了下來。
他一直都是被嬌養著長大的,雖說在祠堂這兩天,吃食照樣精細,但只要想到夜晚陰森森的祠堂裡,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時不時又能聽到一絲絲怪異的聲音,陸炘就難以安眠。
恐慌和害怕把他整個人折磨的憔悴了。
再加上花宴上那事,他真的是半點都不知情,看到愛犬衝著楊姨娘齜牙咧嘴地狠撲上去的時候,他自己都驚呆了!
他雖沒被咬,但他心裡也受了傷害,明明他也是受害者,現在卻被人冤枉,說是害了楊姨娘的罪魁禍首,陸炘只覺得滿腹的委屈。
“祖母,父親,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真的是冤枉的,那狗是自己衝上去的,我真的沒有要害楊姨娘的意思啊!”
陸炘跪在地上,膝行者爬到羅氏身邊,拽著她衣服的下襬,涕泗橫流的,看著十分的嬌弱可憐……
陸爍抽抽嘴角~
真是好演技!
“你是被冤枉的?”陸昉氣哼哼道。
“哼,你還有臉說自己是冤枉的?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是你牽著狗衝撞了楊氏,你還敢說自己是冤枉的?”
他可不懂那些後宅的彎彎繞,聽當時在場的丫頭婆子們說是什麼,他就信什麼。
“兒子真沒騙您!兒子真的毫不知情啊,兒子本來在前院待得好好地,是有人傳話過來,引著兒子牽狗往後院去的。”陸炘往地上猛磕了幾個頭。
“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對,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陸炘說到這裡,轉頭望陸爍這邊的方向望過來。
“一定是你們!一定是你們見不得我好,就想用這個法子毀了我!一定是你們!”
陸炘用手指向陸爍坐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