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千秋節越來越近,陸爍想到四所彙報回來的事情,心裡也越來越不平靜。
此次千秋節過後,許多人的命運怕是都要發生鉅變,敬國公府前路在何處,還真的不好說。
“怎麼了?”
見陸爍情緒低落,非但沒有因為她的話開心起來,反倒滿面憂愁,袁文懿也受到影響,關切問起來。
陸爍搖搖頭,想了想,還是跟袁文懿大略說了一句。
“以往不跟你說,是想著你和母親是內宅家眷,不會受此事影響,但此番你們既要進宮,怕是……”
陸爍沒說完,他也不知道此趟皇宮之行到底會如何。
袁文懿握住她的手,勸說道:“是禍躲不過,好歹咱們提前知道晉王和蘇成的陰謀,已經比許多人幸運了。”
說是這樣說,心裡也打起鼓來。
此事原先陸爍也露過一些口風,但此次再聽陸爍如此詳細的說了一遍,袁文懿心中十分震撼。
但她向來堅韌慣了,陸爍為她擔憂,她卻不能再滿面愁容增加他的壓力了。
確實是這個道理!
陸爍點點頭,說道道:“不管怎麼說,小心為上。等到了那一日,我和父親會安排人手在你和母親祖母身邊,祖母年紀大了,母親又向來不支援父親冒險,因而這些事從未跟她們提過,也就只有你……咱們少年夫妻,我不想瞞著你,讓你眼前一片黑,到時候連個應對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年代,妻主內夫主外,外頭官場中事,男人少有與女人商量的,陸爍的坦誠與信任讓袁文懿安心,她不由握緊了陸爍的手。
陸爍回握住,又叮囑一句,“到時候不管怎麼樣,你們的安危最重要,不必管旁的,守好自己就是了。”
第二日很快到來。
天還未亮,陸爍就早早去領了牙牌,在參加早朝的官員們入宮之後,憑著手裡的牙牌跟著進了宮門。
牙牌上清楚寫著官員的官階,官職,官銜,差事。
如陸爍的小木牌上就寫著,官階承務郎,官職翰林院編修,差事直文淵閣經筵館。
官階承務郎,是陸爍現在七品散官的官階,三年考滿若是合格可以升授為儒林郎,跟承務郎一樣,儒林郎也是散官。
不過,散官在大齊只是一種榮銜,所謂榮銜,聽著好聽,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權力,多是天子對於有功之臣嘉獎的手段,對於他們這些在職官員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
至於官銜則是翰林院七品編修,如今陸爍雖脫離翰林院,直接入直侍奉,但官銜卻是不變的,只是任職處所變化而已。
而差事才是重中之重,做著什麼樣的差事,跟什麼樣的人打交道,就決定著你權力有多大,陸爍如今入直文淵閣經筵館,雖只是小官員,權力卻半點不小,是個不容忽視的存在。
直就是侍直,特指在皇宮裡當差,而在衙門比如六部當差,則是用署。
一個直字說明陸爍的差事,當然這差事不是當公公,而是入駐大內的文臣,是“帝王師”。
京師裡十八衙門,辦公地點都在宮城以外,劃定有統一的衙門住處,惟獨內閣與六科的公署設在宮城裡頭,與天子朝夕相伴。
宮禁檢查過陸爍的小木牌後,當下恭敬地道:“原來是陸大人,裡面請。”
☆、第498章 新環境
宮內第一天當值,跟去翰林院沒什麼區別,陸爍由小官吏引著,先去拜了孔聖人先賢像。
這裡的孔聖人像明顯比翰林院裡侍奉的要高大精良許多,但這一點就看出兩處的不同來。
待拜完了孔聖人,陸爍就又去了高、嶽兩位大人出參拜。
這兩人倒不像張靜修那般喜好為難新人,或許是覺得陸爍一個小官員無足輕重,或許是因為與陸府的關係,總而言之,溫和的說了一番勉勵的話之外,兩人就放了陸爍離開。
之後陸爍就由小官吏帶著,前往公署報道。
文淵閣很大,陸爍上班的地方位於文淵閣東側,進了會極門,最南側靠近城牆的一排廊房就是內閣東房,也稱作經筵館。
文淵閣位置隱蔽,整個建築形同回字,依附著勤政殿而建,單單這位置就可看出文淵閣的功用及地位。
靠近天子而又位置隱蔽,真機密重地也。
陸爍打量了一會兒周遭的環境,這才坐下,沒一會兒外頭來了幾人,自稱是供守在此處的中書舍人。
中書舍人品階為從七品